只要是切石頭就有人圍觀,無論是在內地還是在礦山,一點區別都沒有。
劉國峰和細度裡剛把石頭抱進加工廠,人群就圍了上來,石頭品相不錯,還是木那場口的石頭,很多人都站在邊上議論紛紛。
劉國峰看見楚天翔也過來了,他走過去低聲問道:“楚總”
“劉大哥,您叫我天翔吧。”楚天翔故意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你覺得這塊石頭能切出什麼樣?”
楚天翔笑笑說道:“過五十沒問題,現在就看色進多少了。”
劉國峰怦然心動,這塊石頭真要能過五十萬,自己這一趟礦山之行絕對圓滿。
馬達轟鳴,兩個人站在街邊,劉國峰問道:
“天翔,這次來你也準備收石頭?”
楚天翔點點頭說:“我就是過來看看,有合適的就收點,有個緬dian老闆,想跟我合作,開個坑口。”
“天翔,我跟你說,你有這手功夫開什麼坑口啊,整天給人看看石頭就把錢掙了,開礦麻煩不說,還不見得能挖出來好東西。”
楚天翔有點詫異,他問道:
“劉哥,這怎麼說?”
“天翔,你不知道,這裡一些高手,專門給人看石頭收費,切漲了最高能要到百分之三十,還一點本錢都沒有。”
楚天翔有點好笑,他又問道:“切垮了怎麼辦?”
劉國峰說道:“切垮了包賠,但很少有切垮的,拿不準他們也不給結論。”
楚天翔猛然想起了賭石大王孫正平,他和他的弟子看種水料非常厲害,如果做這門生意穩賺不賠。
“劉哥,抽空你帶我去看看唄,我想看看都是些什麼人。”
劉國峰說道:“沒問題,都是一些年紀大的緬dian人,我見過幾個。”
機器停了,圍觀的人呼啦一下就圍了上去,對緬甸人而言,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街上閒逛的人遠比內地多得多,看見切石頭都過來湊熱鬧。
“轟”的一下,整個人群都炸鍋了:
“正陽綠的色帶,戒面都有了,暴漲啊!”
“化了!內化了!底子太乾淨了!”
“誰的石頭?趕緊發紅包啊!”
“細度裡,你個熊x,為什麼自己不切開?”
望著沸騰的人群,楚天翔大聲對劉國鋒說道:
“劉哥,你過去看看吧,我先進去了。”
劉國峰自打聽見說‘暴漲’就想過去看看,但楚天翔在身邊,他沒好意思離開。
見到楚天翔神態平常,不由得暗自佩服,高人就是高人,對賭石大王來講,這也就是個開胃小菜。
賭石,高手們普遍對種水料有很深的體會,只要看準了,一般很難切垮,最差也能切割平手。
但賭色料卻是難上加難,沒有一個高手敢說色百分百的進,敢說底子百分百的好,無論是現在解讀石頭的方法,還是古老的摸石頭技能,所謂的高手沒人能把這種技藝做到極致。
有翡翠以來的幾百年,只有三個人能夠做到,楚天翔是其中的一個。
楚天翔走進餐廳,屋裡幾乎沒人了,楚天翔轉瞬就明白了:連買石頭的人都出去看熱鬧了。
他剛要坐下,四哥和貌覺新隨後走了進來,一見楚天翔,貌覺新伸出大拇指,激動地對楚天翔說道:
“楚先生太厲害了,化底,一指寬的色帶,外邊已經有人開到兩個億了,您那個朋友還沒賣。”
兩個億的緬幣是一百萬人民幣,這個價格已經非常高了。
楚天翔笑著說道:“如果是化底,四個億還差不多,一條手鐲就是中千萬了。”
王義是新來的保鏢,他驚奇地問道:“就剛才那塊石頭,不是說十萬嗎?現在怎麼變成兩個億了?”
張長風白了他一眼,說道:“十萬是人民幣,兩個億是緬幣,等同人民幣是一百萬。”
王義吐了下舌頭:“那公子也夠厲害的,一下子就翻了十倍。”
四哥正色道:“王義,你是新來的,賭石這件事我們都不能碰,以前我都跟你們正式說過,你看公子做的很輕鬆,他是從小練出來的。”
王義輕鬆地說道:“我就是好奇,一塊破石頭還這麼瘋狂。”
正說著話,劉國峰和細度裡一人抱著一塊石頭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大群人。
劉國峰把石頭放在楚天翔的眼前,說道:
“天翔,你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