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說:“現在應該沒問題,但得趕緊治療。”
“我過去看看。”楚天翔抬腿就走,他又問道:
“還有人負傷嗎?”
“一個特戰隊員肩膀被流彈打破了皮,問題不大。”
楚天翔皺皺眉,剛要說話,就見一個特戰隊員跑過來說道:
“公子,援軍有一個人中彈了,但還清醒。”
楚天翔心中又是一驚,他回頭喊道:“板猛,你過去看看是不是你的人,我隨後就到。”
剛剛從山坡下爬上來的板猛答應一聲,趕緊往公路上跑去。
楚天翔趕到半山坡,就見地上躺著就一個人,甘軍正在邊上照顧,他一見楚天翔過來,連忙站起來,誰知,他腳一軟,撲通一下坐在地上。
楚天翔焦急地問道:
“甘軍,你怎麼了?”
“沒事,公子,我剛才滾山坡的時候,腳崴了。”
甘軍看見楚天翔額頭有一小口子,鮮血已經凝固了,他問道:
“公子,你的臉怎麼了?”
楚天翔不以為意地摸了一把,說道:
“我剛開始藏在客車後面,被碎玻璃劃了一下。”
說完,他低下身子看著李軍,心中一陣發酸,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李軍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人似乎非常痛苦,不時的身體還在抽搐,他的右前臂整個被機槍打斷掉了,血肉迷糊。
李軍是最早一批跟隨四哥來到瑞寧的,為人厚道,忠心耿耿,他練的是長拳,一身功夫出類拔萃,但他沒有從軍的經歷,對槍械不太熟悉,
“趕緊想辦法給他打消炎藥,清理傷口,隊長那邊有,快去!”楚天翔對四哥喊道。
四哥連忙起身跑了,楚天翔拉住李軍的左手一陣陣後悔,當初蒙卡建議後撤,他沒同意。
“照顧好他!”
楚天翔對甘軍說道:“我去那邊看看,還有一個傷員。”
楚天翔走上公路,朝著最後面的兩輛越野車走去,一箇中年人迎了上來:
“楚先生,我的一個隊員負傷了,子彈從側面打進腰部,幸運的是現在他還清醒,傷口已經包紮完了,但子彈還留在體內。”
按照規定,他們兩個是不允許見面的,但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現在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想不見面都不可能了。
“我先看看傷員。”
楚天翔腳下沒停,幾步走到那個隊員身邊,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他的腰間纏著厚厚的繃帶,滿臉的痛苦之色,那個中年人低聲說道:
“他叫王科。”
楚天翔蹲下身子,輕聲喊道:
“王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王科強睜開眼睛,呻吟地說道:“我沒事,死不了。”
“你放心,王科,我一定安全穩妥地把你送回國內。”楚天翔鄭重的說道。
“謝謝楚先生,等我養好傷,我還來保護你。”王科身體極度疲勞,說著,他閉上了眼睛。
楚天翔站起身來,對一個特戰隊員說道:
“你過去把蒙卡和四哥,板猛叫過來,安排專人負責照顧兩位重傷員,快去!”
特戰隊員答應一聲往山坡下跑去。
楚天翔回頭問道:“你,你們怎麼過來的?”
中年人一臉愁容:“你叫我老李吧,我們走過這條路的時候,什麼都沒發生。”
“但大前天我們聽退回去的汽車司機說這邊打仗了,我們這才往回趕,一直等了兩天,這才放行,我們急著跟你們匯合,誰知我們快到山頂的時候,你們這邊就打起來了。”
“我們從後面搶了兩挺機槍,一個不小心,被守衛打了個措手不及,一個班的警衛,要不是山上下來的人支援,我們都完了。”
正說著話,蒙卡,四哥和板猛都過來了,楚天翔說道:
“我們簡單開個會,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麼辦?我們得趕緊走,我擔心一會兒山軍再殺回來。”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這非常有可能。
板猛搶著說道:“大客車不能用了,太危險。”
四哥說道:“用他們的軍用卡車,三輛車怎都夠了。”
蒙卡搖搖頭說道:“我們就這樣開著山軍的汽車大搖大擺過政府軍的防線估計不行,剛打完仗,他們一旦開槍,後果不堪設想。”
“我先去探探路,然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