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一進門,先是四處看了一眼,人不少,地上還坐著兩個,高個子警察問道:
“誰在打架?都跟我回警局!”
周凡上前一步說道:“警察同志,我們是來討還公道的,他們這個駕校耍流氓,欺負我妹妹”
“你放屁,誰看見我們駕校耍流氓了,張警官,這個人把我的兩名員工打傷了,還有那個人,打了我一耳光,快把他們抓起來。”
胖男人一見警察來了,立刻就回過神來。
高個子警察回頭對另一個說:“把他們倆拷上,帶回局裡。”
那個警察剛要上前,周凡冷笑一聲:
“你們就是這麼辦案的,只聽一面之詞,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拷他們倆,我就去政治部告你,你受得了嗎?”
警察猛地打了個冷顫,這小子門清兒,還知道政治部的事。
他色厲內荏的問道:“先說說為什麼打架,你先說。”
他一指那個胖男人。
“張警官,他們無理取鬧,非說我的員工騷擾女學員,可他們又拿不出證據,我讓他們出去別耽誤我們辦公,他們就開啟始打人。”
丁偉喊道:“警官,不是我先動的手,是那個教練,他拿頭撞我,我現在還暈呼呢,他打我我也不能不還手啊。”
“瞎說,是你拿頭撞得張教練。”胖男人爭辯道。
“都給我閉嘴!”高個警察有點抓狂了,高個警察吩咐道:
“你去看看那個教練。”
張教練坐在地上,腦子一片混亂,渾身哪兒都疼,警察低聲問他:“你們倆打架誰先動的手?”
這是判定雙方責任的主要證據。
“我撞人?我,我記不清了。”張教練囁嚅道。
“警察,你看看,他先打完人就裝糊塗,趕緊把他銬起來。”丁偉一聽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他是打架老手,一進門他就發現這間辦公室沒有攝像頭,正好做鬼,他先拿頭撞對方一下,這動作比較隱蔽,不容易被外人發現,而且撞完之後,他還裝作被撞得後退了好幾步。
高個警察本來想一上來就震住對方,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怕,這就有點做成夾生飯的感覺了,他問丁偉:
“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京城大學三年級學生,這些都是我同學。”丁偉一劃拉,把馮嘯天甘軍都包括進去了。
高個警察知道事情麻煩了,現在這幫大學生天不怕地不怕,一旦讓他們鬧起來,自己絕對控制不住。
他剛要說話,門外又進來幾個警察,一進門,為首的警察厲聲問道:
“誰報的案?”
“我報的案,我是京城大學學生周凡。”
為首的警察看見現場有兩個同行,又問道: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報告,我們是轄區派出所的,我叫張義,我們也接到報案了。”為首的警察警銜比他高。
為首的警察眉頭一皺,大聲問道:“又是誰報的案?”
那個女人顫巍巍地說:“是我報的案。”
“你們先來的,這個案子就交給你們了,小王,讓張義籤個字,我們走吧。”
為首的警察轉身就要往外走,這種打架的案子每天多如牛腦,少管一件樂得清閒。
張義急了,他是私自出來的,字一簽,案子就正式交到他的手裡,所長什麼都不知道,還不得吃了自己。
“領導,借一步說話。”
為首的警察狐疑地看了一眼張義,往沒人的地方走了走,張義緊跟在後面,低聲說了幾句。
為首的警察沒說話,他在權衡利弊,幫著這個張義掩飾一下也未嘗不可,都是一個系統,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你現在就給你們所長打電話,我跟他辦交接,至於回去之後你怎麼解釋我就不管了。”
“謝謝領導,謝謝領導。”張義忙不迭趕緊給所長打電話。
不到十分鐘,轄區派出所所長帶著幾個警察來了,蔣所長簽完字,案子就算正式交到他的手裡,看著自己的兩個兵,他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
開駕校的劉胖子還真沒少花錢。
張義簡單把情況說了一下,蔣所長也有點頭疼,人太多了,就地做筆錄吧,派出所那個小地方真放不下這麼多人。
所長把警察分成兩組,分別做筆錄,一個人問道:
“姓名,職業,為什麼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