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自己出來了,然後就被楚啟明接走,港富公司的所有高層都在公司等著老闆的接見。
屋裡的三個人沉默不語,過了很長時間,老祖喊道:
“出來吧,說說你的看法。”
陸殿晨有點吃驚,他不知道老祖在跟誰說話。
客廳裡間的房門開啟了,楚秀峰健步走了出來,他沒顧得上跟三個人打招呼,直接走到條案邊看楚天翔寫的書法。
陸殿晨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他沒想到老祖還玩了了個暗度陳倉,把楚秀峰藏在裡間了。
“有大氣象,有大宗師的氣勢,當代研習顏體的書法家當以此子第一。”
楚秀峰喃喃自語,良久,他抬頭問道:
“老祖,這個小夥子是誰?”
老祖反問道:“你覺得此子國學水平如何?”
“很高,但並不驚豔,感覺似乎沒有系統學過,或者教授之人本身不精,他的有些說法有些牽強,觀點偏頗。”
老祖又問道:“那他的顏體如何?”
“我沒見過此人,聽聲音也就二十多歲,但絕對是書法天才,其深得顏體精髓,假以時日,當以顏體大家青史留名。”
老祖嘆了口氣,說道:“他姓楚,但卻是馮家的人,如何?”
楚秀峰一愣,看看陸殿晨和楚秀易,急聲問道:
“為什麼?我們楚家的人?”
老祖看著陸殿晨說道:“殿晨,你說說吧,從頭說起,我也想聽聽。”
說完,老祖閉上眼睛。
陸殿晨說道:“秀峰,這幅作品你看不出來什麼嗎?”
楚秀峰搖搖頭說:“你知道我不善此道,細微之處愚鈍的很。”
陸殿晨說:“他父親叫馮嘯寒,這個名字你不陌生,上次在我們陸家焚香祭祖,起因就是因為這個人,當時還是殿喜回來力主的,你也在場。”
“這怎麼了?”楚秀峰還是沒明白。
“他的母親叫楚心雲,你的妹妹!”
猶如在楚秀峰頭頂‘咔嚓’打了個霹靂,直接就把楚秀峰炸懵了,他猛地站起來,嘶啞喊道:
“誰?楚心雲?”
隨即,他看看老祖,又看看楚秀易,再看看陸殿晨,聲嘶力竭的喝道:
“你們早就知道了,是嗎?就把我一個人矇在鼓裡,你們當我是什麼?”
說完,他大步走出客廳,猛地把房門關上。
楚秀易也是震驚不已,他可沒有楚秀峰那種火爆脾氣,他試探著問道:
“殿晨,真是心雲嗎?”
陸殿晨沒想到楚秀峰反應這麼大,他苦笑地說:
“秀易,真是心雲,這個孩子叫楚天翔,他的父親馮嘯寒早就去世了。”
兩個人看看老祖,老祖還在閉目養神,陸殿晨小聲問道:
“老祖,現在怎麼辦?”
老祖眼睛都沒睜開,就說了一個字:
“等!”
陸殿晨明白了,老祖還在等楚秀峰迴來,可是他能回來嗎?
屋裡鴉雀無聲。
等了半個小時,房門被推開了,楚秀峰面色鐵青地走了進來,他一屁股坐在陸殿晨的對面,毫無表情的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秀峰,你聽我說,當年心雲愛上一個同校的同學,叫馮嘯寒,兩個人”
在陸殿晨低沉的聲音中,他掀開了二十年前一段讓幾家刻骨銘心的往事,楚家最優秀的女子突然失蹤,不但楚家,還有陸家都陷入心酸,痛心,迷惑,甚至狂躁的旋渦。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沒有人知道人去了哪裡,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馮嘯寒因為思念心雲,再加上沒日沒夜的工作,終於積勞成疾,中年早逝。”
楚秀峰嘟囔道:“死了好。”
“你放屁!”
老祖聽到楚秀峰的話,勃然大怒,他拿起身邊的柺杖,劈頭就朝楚秀峰的頭上砸去,嚇得楚秀峰一歪頭,柺杖正砸在肩膀之上,他連忙站起來,躲到了一邊。
“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竟敢胡說八道,你丟盡了楚家的臉!”
老祖氣的渾身發抖,他想站起來,可是年紀太大了,試了兩下沒站起來,他朝著孫子大喊道:
“扶我起來,我打死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
楚秀峰真是無心,他就是順嘴一說,說完自己也後悔了,但沒想到無心之語被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