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今天是你師父第一次來京城,你不能失禮的,晚餐不許喝酒,回來之後,‘大學’給我默寫一遍,錯一個字罰兩遍。”
“還有,以後晚上沒課就回家住,待在宿舍無所事事,瞎耽誤時間,你以為我不知道?”
“這段時間,把你的古文,詩詞重新溫習一遍,晚上多讀點書,多練練書法,把那個柳公權的碑帖都給我忘掉。”
“聽到沒有?”
“聽到了,媽,我”楚天翔剛想說話,母親一瞪眼,說:
“別跟我表態,我只想看實際行動。”
“小小的年紀,膽子真大,學校怎麼不把你開除了?起來,回你自己的房間去,你都快氣死我了。”
母親說了一個半小時,出了一身汗,似乎病都好了。
楚天翔灰溜溜地往外走,他抬頭往窗外一看,囁嚅道:
“媽,你看看。”
他一指窗外。
只見窗外站著好幾個人,爺爺奶奶,二叔,倩倩,甚至幾個保鏢都探著頭往屋裡看。
剛才聽到屋裡還有母親暴怒的聲音,一群人都不好意思捱得太近,現在聽見訓斥結束了,這才都湊了過來。
母親連忙出去,爺爺奶奶也在外邊站著呢,她一出門,奶奶笑著問道:
“跟天翔談完了?”
“媽,談完了,這孩子現在越來越不省心了,唉。”
奶奶根本沒想聽母親的解釋,她直接進屋看孫子去了。
母親跟一群人說了幾句話,直接就來到老爺子的房間,有些話她想趁熱打鐵,一次性解決掉。
老爺子剛起來,見到母親進來,說道:
“阿秀,有些事別太著急,慢慢來,天翔現在的表現已經超出我的預料了。”
母親坐下,說道:“歐叔,我也知道他現在挺好,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說到前頭,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學習,否則來京城就沒有意義,馮家也好,楚家也好,都不是以財富見長,知識積累不夠,耐不住性子,這是年輕人大忌,我這是借題發揮,給他敲敲警鐘。”
老爺子說:“警鐘得敲,尺度你來把握,不過天翔最近事務性工作有點多,有些還不適合他做,我這次來要跟某些人談談。”
“什麼事?歐叔,我怎麼不知道?”母親很詫異。
“具體的我就不說了,事是好事,但我希望有個度。”
“歐叔,我找你也是這個事,你能不能跟戴大哥他們說說,這幾年先讓天翔以學習為重,公司的事讓他少管點。”
母親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如果不行,就讓天翔放棄一些股份,要那麼多錢幹嘛。”
“這沒問題,不過股份的事不要再說了。”
老爺子知道只能先答應了,楚天翔現在的工作很大一部分跟公司毫無關係,但緬北這一塊的事也只能他來做,別人替代不了。
隨著楚天翔名聲越來越響,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緬北的份量也越來越重,無論是軍閥還是野心家,土司,甚至各種組織都會把楚天翔放在重要位置。
對緬北而言,誰有錢誰就有可能成為老大,楚天翔就是那個開啟財富之門的善財童子。
緬北資源很多,但沒有一種像翡翠一樣能養活幾百萬山民,而且這門生意門檻很低,只要有把子力氣就能幹,甚至到礦山的廢礦脈上隨便撿幾塊就可能一夜暴富。
而其他資源雖然也很豐富,但卻是富人的遊戲,比如木材,比如重金屬礦,普通人根本沒法參與進去。
這就導致翡翠成為緬北財富的圖騰,擁有一雙透視眼成為所有山民的夢中理想。
時代發展了,社會進步了,至少交通比以前通暢多了,只有闡邦的卯臘才是傻子,他還是幾百年前的想法,夢想獨吞楚天翔這塊璞玉。
而闡邦主席吳欽貌基,北方軍區副司令吳敏萊卻直接談合作,交好楚天翔,一樣等於源源不斷的財富滾滾而來,甚至勐邦的猜頌都知道這個道理,有人想綁架楚天翔,他都會通風報信。
這也是老爺子後來才想明白的。
現在這個局勢,就是政府軍都不敢獨吞這塊璞玉,否則,幾百萬的山民絕對不可能罷休的。
政府掌握著絕大部分的翡翠原石資源,一旦楚天翔只為政府做事,賭石這個行業就會轟然倒塌,幾百萬山民一夜暴富的想法只能在夢中實現了。
飯碗沒了,夢想沒了,只剩下一條路可走,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