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東說:“朱哥,你剛來的時候,我正想給他打電話呢。”
朱先生想了想,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電話不要打,自取其辱,找個辦法,逼他出手。”
戴東眼睛一亮,這倒是個辦法。
“如果他非要告天翔防衛過當或者故意傷人我們就被動了,不如我們先出手,連他一塊收拾吧。”朱先生接著說道。
昏暗的燈光下,朱先生一臉的猙獰,現在楚天翔任何事情都不能出,這是他的隱私,未來,楚天翔可是他最後的希望。
善良是相對的,兇惡才是永恆,人是動物,生下來就是吃肉的,這是本性,只是由於後天的教育,才有了善良一說。
朱先生在京城寬宏大量,善解人意,與人為善是有口皆碑的,但那是沒碰到他的逆鱗,錢財無數,人脈廣大,一個人上人,你說這種人沒脾氣,不吃人,誰信啊?
“看到天翔這孩子,我就想起來我自己年輕的時候,都想出人頭地,都想有點作為,可我一事無成,這孩子也許就是我的影子,我還有點能力,能幫幫他就是對我自己最好的解脫。”朱先生自言自語道。
朱先生心中的秘密永遠不會跟外人提及,楚天翔除外,這是朱先生自己的選擇。
他這些話是解釋給戴東聽,否則他莫名其妙地的幫助楚天翔,他怕戴東多心。
戴東聽明白了,這位朱哥是真想幫助楚天翔,也許是一種不為人道的好感,默契,欣賞等類似感覺,讓朱先生看好楚天翔,他人脈廣,面子大,自己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這位能處理得甚至比自己還好。
“能得到你這位大佬的眷愛,天翔真是三生有幸。”戴東恭維道。
“我現在也沒啥追求,整個一個混吃等死,幫著天翔,也算我做點正事。”
朱先生正色說道:“你找關係處理寧老大,這方面你比我強,我去對付房大俊,工商欠我點人情,他們查一查房大俊的企業不算營私舞弊。”
“別讓我抓住把柄,否則我讓他回農村刨地去,哼!”朱先生惡狠狠說道。
戴東想了想,他拿出電話撥了出去,但沒打給寧老大。
電話接通,戴東問道:“四兒,現在京城垃圾場有幾家公司?”
對方說道:“有五家,怎麼了?六哥。”
“寧老大的公司什麼水平?管那一片?”
對方答道:“現在應該排第二,另一個是國企,他管著東城和北面,都是好地方。”
“查一查他有什麼違規的,我跟他有點衝突,必須儘快解決。”
對方笑了:“六哥,一個收破爛的也敢惹你?不用查,明天他環保就不合格。”
戴東瞭然,那就說定了。
放下電話,對朱先生說道:“明天寧老大的企業環保不合格,估計得關幾天門了。”
朱先生笑了:“呵呵,我說你厲害吧,這種關係我就沒有。”
社會上的生存形態都是這樣,不是不管你,而是上面懶得管你,真要較真張的,沒有一個是乾淨的,何況你那麼大的企業。
垃圾填埋場本來就在灰色地帶逛蕩,底下見不得人的勾當絕對不少,想查問題都不用特意找,一個環保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需要發展的時候,有些問題就不是問題,需要環保的時候,沒有問題也能找到問題。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兔子國因發展需要每年都從袋鼠國進口幾百萬噸原木,後來兔子國看袋鼠國不爽,兔子國就在進口的幾百萬噸原木裡發現了兩個袋鼠國的昆蟲天牛。
幾百萬噸啊!怎麼找到了?
當然,是在原木裡找到的,還是在實驗室裡找到的,誰也說不清,反正所有的原木都不讓進口了,堆在船上漂吧,愛賣誰賣誰去。
聽說還要在袋鼠國的鐵礦石裡面找到引起人們腹瀉的黃麴黴菌或者大腸桿菌什麼的,不知是不是真的。
世事皆是如此。
陳正升過來了,他一坐下就問道:
“這事怎麼處理?不行我就派人去鵬城,先打斷房大俊的腿再說。”
他是煤老闆出身,講究的是恩怨分明,而且報仇絕不過夜。
戴東就把剛才跟朱先生商量的事情跟陳正升說了一下。陳正升聽完一拍大腿:
“這就對了,反不成打人的人沒事,我們被打的到一屁股屎。”
朱先生問道:“我忘問了,天翔武功很好嗎?他一個人對付了三個人?”
朱先生是聽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