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話音未落,人群中一個甕聲甕氣的年輕人說道:
“哥們,俺給你做證,剛才我就坐在你身邊,是那幾個癟犢子先動的手,不過你太牛x了,現在還有兩個暈過去沒醒呢。”
這位哥們是個東北人,一說話冒出一嘴大碴子味。
說話間,兩輛警車呼嘯而至,一頭一個,堵住了整個衚衕,幾個警察下車朝著一群人就喊:“誰報的警?誰打架了?”
老闆一見警察,出溜一下就竄了過去,高聲說道:“是我報的案,有人在我的飯店打架。”
為首的警車問道:“都誰打架了?打架的人呢?”
老闆一指地上和車上的人說:“地上躺著三個,車上還有兩個。另外一方在拿兒。”
他一指楚天翔。
警察一皺眉,走到楚天翔跟前問道:“為什麼打架?”
老闆趕緊說道:“這兩個帥哥在這…”
警察猛地打斷他的話:“我沒問你,你閉嘴。”
態度很威嚴,老闆嚇得趕緊不敢說話了。
楚天翔說道:“我和朋友在這兒吃燒烤,他們過來就動手打人,我捱了一酒瓶子。”
說著,他扯開體恤,讓警察看他有點紅腫的肩頭,體恤已經被碎玻璃劃破了。
“對方几個人?”警察問。
“五個,都在這裡。”楚天翔挨個地方指著。
警察有點吃驚,怪物似的看著楚天翔:“都是你打倒的?”
楚天翔不想暴露李傑,說:“對,都是我打的。”
李傑不幹了,搶著說道:
“那邊那個是我打的,就是沒穿褲子那個。”
為首的警察來了之後就一直問話,其他警察檢視現場,聽了李傑的話,他這才發現還有一個下身全裸著的,他不由得眉頭一皺,問道:
“他褲子呢?”
“不知道。”李傑答應得到乾脆。
警察看向店老闆,老闆沒敢說實話:
“我沒看見他褲子怎麼沒了?”
這時其他警察在詢問圍觀的眾人,那個東北人大聲說道:
“警察同志,這幾個人就是找事,那個沒穿褲子的人就在俺身邊走過去的,俺當時還抬頭看了他一眼,他走到那兩個哥們面前,故意說人家絆他,拎起酒瓶子就把那個哥們肩膀給開了。”
這位東北人邊上站著一個女孩,估計是他女朋友,緊緊抓住他胳膊,似乎不想讓他說。
為首的警察看了地上幾個人的傷勢,都有點重,他連忙打120叫救護車,然後把楚天翔和李傑帶上了警車,連帶著店老闆和那個東北年輕人,去做個證人,店老闆有點害怕,那個東北人卻樂呵呵的。
對方唯一沒大事的就是那個光屁股小三,老闆回店裡給他找了一條短褲,他這才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跟著回到警察局,等錄完口供再去醫院檢查,估計沒什麼大事。
打暈了三個,重傷一個,輕傷一個,算是治安管理的大案了,警察效率很高,到了警察局楚天翔和李傑關在了一起,手機也被收走了。
沒一會兒,警察就把楚天翔叫了出去,開始詢問做筆錄。
正在這時,戴東來了,他後面還跟著一個人,是個律師,律師似乎對這裡很熟,戴東在走廊裡等著,律師進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他對戴東說道:
“六哥,你的人沒事,但對方有點慘,三個被打暈了,一個重傷,應該是腳骨骨折,鼻樑骨骨折,牙也掉了,還有一個腳踝被打瘸了,但應該沒大事。”
“算是大案了,現在兩個辦法,一個是正當防衛,一個是對方不告,但這兩個都得警察點頭。”律師言簡意賅。
戴東的心‘咣噹’一下落了地,他長出一口氣,點點頭說:
“別的事你別管,就是不能給我的人留下不利的筆錄,那倆孩子年輕,別讓警察套進去了,聽懂沒?”
那個人說道:“這沒問題,詢問的時候我在場,我會提醒他們的。”
戴東說:“那你去吧,千萬小心。”
律師轉身走了。
問題是誰跟楚天翔有仇啊?這不明不白的怎麼直接就針對他了呢?
戴東隨後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張嘴就問:“有個叫蘇爺的,你認識嗎?應該是道上混的。”
對方想了一下,說道:“沒聽說啊,應該不是很有名吧,著急嗎?六哥。”
“非常急,馬上就得知道,趕緊打聽。”戴東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