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花了二十分鐘才趕到京城三院,這裡是專門治療心腦血管疾病的醫院。
等楚天翔找到icu病房,看到走廊裡站著幾個人,他連忙走過去,譚輝的老伴坐在那裡在抹眼淚。
“李阿姨,我來了,譚叔現在怎麼樣?”楚天翔認識譚輝的老伴,他去譚輝家吃過幾次飯,都是李阿姨招待的。
“天翔啊,你譚叔這次夠嗆了,醫生說希望不大,讓我們準備後事了…。”
譚輝的老伴說著說著就開始放聲大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一會兒罵自己,一會兒罵兒子,楚天翔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
邊上人的幾個人都連聲勸她,楚天翔問一箇中年婦女:
“阿姨,你知道譚叔是怎麼犯病的嗎?”
中年婦女嘆了口氣,說道:
“我是你譚叔的鄰居,我們兩家一直很好,今天中午,你李阿姨跑到我家說老譚暈倒了,要我幫著叫救護車,我這才幫著把老譚送到醫院來,我估計應該是兒子把老譚氣著了。”
中年婦女有點閃爍其詞,不談重點,楚天翔知道問不出來什麼,他正想找找那位醫生問問情況,戴東和陳正升來了。
李阿姨一見戴東,連忙站起來,說道:“老戴啊,老譚可能過去不這道坎了。”
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弟妹,別急,現在還沒有定論,我先去問問醫生。”說完轉身走了。
陳正升問道:“嫂子,老譚怎麼無緣無故地就暈倒了?”
李阿姨有點不想說,但她知道,不說不行了,她往沒人的地方走了幾步,陳正升跟在後邊。
楚天翔見狀也趕緊過去,他現在顧不得失禮了,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情很簡單,譚輝就一個兒子,今年三十多歲,一事無成,最近迷上了賭博,在南澳博京賭場輸了自己的四千萬,還欠人家一億二,賭場逼債,這小子沒辦法,只好給父親打電話要錢,譚輝一聽兒子在南澳賭博欠了一個多億,當時就氣得暈倒了。
譚輝也是苦出身,他是冀北人,早年大學畢業留在了京城,當時國家對大學生還包分配,但家裡窮,那點工資根本不夠用,他一狠心,隨著大潮也就停薪留職了。
他先跟著一個老闆幹,這個老闆喜歡翡翠,他也跟著老闆進入了翡翠行業,慢慢地攢了一些本錢,就自己出來創業了。
幾十年下來,積攢了億萬家產,可惜,他的家庭並不幸福,李阿姨早年還跟他一起吃苦,起早貪黑的拼命幹,等到了中年,兒子也大了,她突然失去了鬥志,開始迷上了打麻將,整天整宿地玩,企業經營全都扔給了譚輝和兒子。
她知道譚輝不會在外邊胡來,老夫老妻了,譚輝是什麼人她很清楚,所以她才敢這麼放手,而且,她向譚輝要錢,譚輝從來不拒絕,也不問她幹什麼。
譚輝的兒子今年三十出頭,長大之後就跟著譚輝幹,可惜志大才疏,還特別好色,經常欺負店裡漂亮的女店員,氣的譚輝一狠心,直接把兒子攆出了企業,給他一筆錢讓他自己出去做生意,賠了賺了也不管。
剛開始兒子還很規矩,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的的,後來結婚生子,誰知沒好幾年,故態復萌,又開始不務正業,不但錢賠光了,還欠一屁股債。
兒子知道從父親手裡要不到錢,直接找老媽哭訴,老媽心疼兒子,心疼孫子,就給了他五千萬,誰知這小子拿到錢轉身就進了賭場,沒日沒夜的賭,妄想著一夜暴富。
結果悲劇了。
陳正升聽完李阿姨的敘述,長嘆一聲,說道:“嫂子,放開了想吧,大侄子現在在哪兒?”
李阿姨淚眼汪汪地說:
“還在賭場押著,不拿錢不放人,我這也沒有這麼多錢啊!”
楚天翔剛想說自己現在有錢,陳正升凌厲的眼光猛地瞪了他一眼,嚇得他沒再敢說話。
陳正升說道:“嫂子,一會兒我跟老戴商量一下,這個錢公司還有,看看能不能先墊上。”
戴東回來了。
戴東過去安慰了幾句李阿姨,三個人走到一邊,戴東說道:
“現在就看老譚的造化了,醫生說很兇險,隨時都有可能停止呼吸。”
陳正升簡單說了一下譚輝兒子的事,戴東說:“那就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他嘆了口氣說道:“等著吧,這兩天事少不了,老譚做了什麼孽,生了這麼一個敗家的兒子。”
他又對陳正升說道:“你去聯絡賭場那邊,看看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