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孫薇害怕,現在,連李然都害怕了。
父親的話猶然在耳:
“道歉,沒有商量,如果不道歉你就別回來了。”
李然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為什麼?”
李春風是個講理的人:“如果,我說如果真的打起來,我沒有朱亞文財富多,沒有他人脈廣,再加上晉省首富,我沒有勝算,這點你應該理解吧?”
李然當然明白,一個晉省首富,父親真要斗的話,一定是兩敗俱傷。
“再一個,對方後面還有人,都是百億以上的身價,我後面也有人,但沒人會為你這種爛事出頭。”
“京城四少你瞧不起,但人家從來不帶你玩,你不夠檔次,無論資歷還是財富,人家都是有實業的,你錢再多,說得難聽點就是個掮客,賺的是快錢,永遠上不了檯面。”
“房大俊能跟我在一起吃飯喝酒論道,你連房大俊的面都見不到,更別說在一起吃飯做朋友了,你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一個月的時間,房大俊幾十億的資產被瓜分的乾乾淨淨,別說你那點錢,就是你父親我這些財富,你覺得他們能分多長時間?”
“房大俊得罪了這個人,現在你又得罪了他,你安靜的想想後果。”
李然像聽天書一樣聽著父親絮絮叨叨,父親性子慢,但韌勁足,幾十年的打拼,在京城打下偌大的家業。
他以父親為驕傲,但又看不上父親的菩薩心腸,今天,卻完全不一樣了,父親不會騙他,一個學生模樣的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竟然能讓在商場拼殺幾十年的父親退避三舍。
他問道:“爸,你認識他?”
“我們常在一起吃飯,大部分都在華夏城,朱亞文曾經送給他一輛‘毒藥’跑車,眼睛都不眨,你說這個人在朱亞文心裡的位置有多重要?”
‘毒藥’是世界十大跑車之一,價值四,五千萬。
“哦,對了,財富中心附近最近開了一家翡翠會館,好東西很多,前一段開業的時候我去了,光是那些非賣品,有專家估計就不下百億,那家會館大股東就是他。”
聰明人自有聰明之處,殺伐果斷,李然雖然心有不甘,但他是絕對聽話的人,尤其是父親說的話。
他站了起來,對古風說道:“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直接就朝著楚天翔他們那個桌子走了過去。
看見李然往這邊走,一桌子的人除了楚天翔,所有的人心‘騰’的一下,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位又來找事了?
李然走到楚天翔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頭都沒抬,大聲說道:“楚公子,李然得罪了,請您見諒。”
說完,他又給張霞和褚香香鞠了一躬說道:“剛才魯莽了,嚇壞了兩位同學,我也是京城大學的,誠懇地給您二位道歉,願打願罰,李然無條件全都接著。”
他抬起頭對孫薇說道:“孫小姐,剛才言語唐突,請您別在意,哪天我專門擺一桌給您賠不是。”
李然是個人精,他知道,這三撥人只要有一撥人不滿意,他都休想走出這間屋子,外邊絕對是暴風驟雨了,哪怕現在是豔陽天,這些人也能在楚天翔面前搗鼓出來暴雨。
就因為剛才自己剛才把話說得太絕,把人得罪太苦。
孫薇幾個人都瞪大眼睛,緊緊盯著李然看,嘴張的不止是能放下雞蛋,恐怕現在都變成屬河馬的:
這是什麼情況啊?李然真的道歉了!
沒人敢接李然的話。
這時候,楚天翔坐直了身子,對李然說道:
“我與令尊也算是老相識了,既然事情解釋清楚了,我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李然一聽,長出一口氣,連忙說道:“謝謝楚公子。”
說完轉身走了。
看見李然走遠,孫薇猛地回頭,問道:“天翔,怎麼回事?”
楚天翔神秘一笑,說道:“我認識他父親,父親管兒子,天經地義。”
“不對,沒這麼簡單,你沒說實話。”孫薇也不傻。
“我的親姐啊,就是這樣,你還想讓我瞎編什麼。”
孫薇明白了,有些內情楚天翔不想說。
她拍了拍楚天翔,說道:
“姐支援你,就知道你準行。”
孫薇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她知道,自己又賭對了。
她跟楚天翔也是萍水相逢,就是脾氣秉性對路子,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