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天翔早早就起來了,曾靜把楚天翔送回家,一來是怕母親多疑,二來也要說說曾靜父親要來拜訪的事情。
現在楚天翔住的地方還是太簡陋,楚天翔買的別墅還沒裝修好,但即使裝修好了,家裡這兩位老人也不會去住。
到了家裡,師父沒在家,母親也剛剛起來,看到楚天翔和曾靜一起來了,她有點吃驚,等看到楚天翔走路一瘸一拐的,她忍不住的問道:
“兒子,你這是幹什麼去了?出去兩三天怎麼還把腳崴了,還有,阿靜什麼時候來了的,我怎麼不知道?”
楚天翔趕緊打岔:“沒事,媽。就是走路不小心踢到石頭上了,阿靜他們昨晚到的,我這不急著趕回來,就不小心傷了。”
母親連忙問道:“阿靜,你家裡來人了?”
“我父親,哥哥和姐姐來了,想跟您商量一下訂婚的事。”現在曾靜不像以前,說自己的婚事還臉紅。
“哦,親家翁來了,那可得好好招待一下,天翔,你準備沒有啊?”
“媽,我戴叔叔他們也來了,今天中午戴叔陪著阿靜的父親過來。”
“那就趕緊收拾一下,屋裡太亂了,你那個房子裝修完沒有?在這裡接待親家翁有點太失禮了。”
母親有點不知所措,遠不是原來那種沉穩的性格。
“媽,沒事,讓阿靜簡單幫您收拾吧,我這腳不方便。”
楚天翔自己回到房間,他感到母親有點問題,很不在狀態,說話也不像原來那種平和,似乎有點緊張,不知所措。
楚天翔沒往心裡去,也許母親晚上沒休息好。
楚天翔拿出電話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中午戴東和曾鵬舉要來拜訪,老爺子答應一聲就放下了。
老爺子早上沒去遛彎兒,而是直接騎著自己的小電動車來到亞龍賓館,來到大廳,他四下看看,人不多,都是一些客人在辦理退房手續,他徑直走到小茶水廳坐下,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剛一接通,老爺子說道:“我在樓下,下來談談。”
沒等對方答應,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老爺子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而且非常棘手,難以決斷。
過了半個小時,一對打扮很莊重,正式的中年男女走到老爺子面前,那個很有些氣質的女子問道:“您是…”
“我現在代表楚秀,有什麼話跟我說,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做主。”老人表現出一股桀驁不馴,霸氣凌人的架勢。
“您怎麼稱呼?”
“我複姓歐陽。”
“歐陽叔叔,我姓陸,是姑蘇人,跟楚秀是從小的朋友,這麼多年不見了,我們現在想跟她談談?”婉約的中年女子試探著問道。
“不行,她不會跟你們談的。”老爺子斷然否決。
“您知道楚秀是什麼人嗎?”
“我知道,這有關係嗎?”
老爺子漸漸火氣大了起來:
“你姓陸吧!這就說你也有份!”
“要是沒有你們,楚秀能到這種地步?從姑蘇到京城,又從京城到渝北,你們追遍了大半個國家,就不能給一個弱女子生路,你們想不想給她一條活路?不過就是一段婚姻而已,幹什麼要往死裡逼人?”
“詩書傳家,禮義廉恥,你們配嗎?就是一團狗屎!”
“你怎麼說話呢?怎麼還罵人?”那個中年男人有點壓不住火。
老人陰沉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中年男人:
“罵人?我就罵了,你想怎麼樣?年輕人,這裡是邊陲,別自己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中年男人剛要說話,邊上的女人一拉他,低聲說道:“你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男人替老婆說話,結果拍馬腿上了。
女人又對老爺子說道:“他不瞭解情況,您見諒。”
“歐陽叔叔,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什麼仇都應該解開了,我想您還是考慮考慮,讓我見見楚秀。”
老爺子長嘆一聲,神情落寞地說道:
“你這個女子還算通情達理,而且事情發生的時候你還小,錯誤不在你身上。”
“我這次來也是楚秀讓我來的,她親口告訴我,她是不會見你們的,如果你們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她不介意再一次消失,你懂嗎?”
女子沉默良久,說道:“聽說他兒子已經很大了。”
聽到這話,老爺子一下就變了臉,怒目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