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白他是真不知道:“老祖宗,大伯,我跟他接觸時間不長,先是在京城認識的,後來我又去了瑞寧,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這個小夥子性格比較好,溫和不張揚,內斂沉穩。”
陸亦白知道現在不是提夏丹的時候。
猛地他又想到:“還有個事,我們那些翡翠都是從他手裡拿的,包括老祖宗過壽賞給家人的那些。”
陸殿晨一愣,他可知道那些東西花了多少錢,一個學生哪來那麼多高檔翡翠:
“他家裡很有錢嗎?怎麼這麼多高檔翡翠原料?”
“家裡就他和他母親兩個人,他在翡翠這行掙了不少錢,然後用掙來的錢開了各種公司,有一家上市公司,還有一個翡翠會館,那個會館我常去,就擺在店裡的原石,沒一百個億也得幾十個億,好多還是非賣品,我估計他的錢比我們陸家還要多。”
“轟”就像一個炸雷,響在了陸殿晨的耳邊,“比我們陸家多?你知道我們陸家有多少錢嗎?”
陸家雖然不是商業家族,也不以此為志,但財富底蘊絕不是一般家族能夠比擬的。
陸亦白解釋道:“天翔,哦,他叫楚天翔,他有一門技能,非常厲害,翡翠原石好壞,他一摸就能知道,而且百分之百的正確,這點我親眼看到他從摸石頭到切開石頭的整個過程,而且不止一次,他的這個手藝是跟緬甸一個老華僑學的。”
“賭石?”老太太不懂,但陸殿晨懂啊!
“大伯,在賭石行業,他從來就沒輸過,前一段南澳博京開了一個賭盤,他和幾個合夥人大概掙了幾百個億,我跟著湊熱鬧還賺了幾千萬呢。”
“幾百個億?”陸殿晨徹底暈了,怎麼今天從這小子嘴裡出來的話都是超出認知的東西。
老太太心裡想的卻不是這些,更不關心錢,開口問道:
“你沒聽說他老家是哪裡人嗎?”
“老祖宗,我沒聽說過,但我知道,他就是跟母親一起生活,從來沒提過父親的事。”
“京城大學是怎麼考上的,他的歲數不對啊?”陸殿晨找到了破綻。
“天翔沒上過高中,小時候家裡很窮,他初二就輟學掙錢養家,這次去京城大學聽說是他女朋友家給辦的,是hk大學跟國內的交換生。”
“他女朋友是幹什麼的?”陸殿晨追問道,能辦國內交換生的人,非富即貴。
陸亦白一笑,說道:“您可能聽說過,孫宇軒,香港曾家的家主,人大的副職,他女朋友是孫宇軒的孫女。”
陸殿晨一拍額頭,似乎想變的清醒一點,但隨後又皺起了雙眉,這小子書法厲害就夠可以的了,隨後又來一個賭石,那玩意風險太大了,還幾百億?太不真實了。最後又整出一個hk富豪的女婿,哪來的這麼多奇遇?
“你手機上有他照片嗎?”
“沒有,我很少用手機照相。”
靜默了一會兒。
陸殿晨對陸亦白說道:“你先出去吧,剛才的談話不要跟任何人講,包括你的父母,聽懂了嗎?”
陸亦白點了點頭,莊重的說:“大伯,我懂了。”
陸亦白出去了,屋裡的祖孫倆四目相對誰也不說話,都在思考這件事的來因和後果。
良久,陸殿晨說:“老太太,看樣子得去京城一趟。”
老人悠悠地說:“如果秀兒還活著,按時間計算,她應該那時候就有身孕了。”
“姓杜的就該死!”陸殿晨咬牙切齒的罵道。
“你怎麼還放不下?幾百年的恩怨,早就煙消雲散了。”老人說道。
“唉,老太太,我就是說說而已,現在怎麼辦?”陸殿晨感嘆。
老人渾濁的眼睛盯著條幅說道:
“先調查清楚再說吧,但別讓其他人知道,二十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會兒,等你三弟從國外回來,他在京城,讓他去辦吧。”
陸殿晨一聽,趕緊反駁道:“老太太,不行啊,他位高權重,哪有時間幹這種事,而且他的怨氣比我還大,不行啊!”
“那你說怎麼辦?”
“我去趟京城吧,找機會見見這個小夥子,切磋一下書法總可以吧。”
老太太沒說話,她在思考這件事對家裡的衝擊。
“你確定這是秀兒的筆法?”老人又問道。
“確定,但略有變化,但絕對是脫胎於楚秀的書寫技法,當時她就超出我們一大截,我們幾個看她寫的東西太多了,現在我屋裡還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