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溫坐在辦公室,一臉的怒氣,秘書站在邊上,忐忑的說道:
“萊丹處長藉口上廁所,拿出隱藏的手機,給別人發資訊,被衛兵當場抓獲,不過資訊已經發出去了。”
“發的什麼內容?”
秘書搖搖頭說:“我們去晚了,資訊都刪了,技術部門正在恢復。”
“那邊是什麼人?”
“一個無記名的號碼,不過剛才我們定位了一下,現在那部手機在國會大廈。”
蓬溫猛地一拍桌子:“一群王八蛋,吃裡扒外,我要不扒了他們的皮,我改姓他們的姓。”
“想盡一切辦法,把他的嘴撬開!”
蓬溫站起來又問道:“欽邦的人都抓回來了?”
“抓回來了,根據您的指示,還沒開始審訊。”
蓬溫怒氣未消地說道:“讓他們開始吧,一定要找到線索,萊丹這件事歸你負責,先確定對方是誰,必須有確鑿的證據,估計對方地位不低。”
秘書點頭答應,剛要出去,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聽了一下,說道:
“部長,苗昂登處長找您。”
蓬溫拿過電話問了一句:“有結果了?”
“部長,我想當面跟您彙報。”
放下電話,蓬溫疲憊的坐在椅子上,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眠了,全身痠痛,眼皮直打架,他到裡屋洗了一把臉,剛一出來,苗昂登處長來了。
“部長,其中一個人叫斯坦森,是西方的僱傭兵,我還有一個重大發現,根據入境的照片,對照我們的資料庫,他們一共來了十一個人,都是以旅遊的名義在內比都入境,隨後就消失了。”
“還有什麼情況?”
“這隊僱傭兵領頭的叫吉姆,是國被開除的一個特種兵,此人心狠手辣,沒有底線,連國人自己都看不下去,這才攆出了軍隊,他自己組建了這隻僱傭軍,一直在中東活動,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進入我國。”
蓬溫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他們是來旅遊的?”
苗昂登尷尬一笑,又說道:“根據照片我們分析了,這夥人現在應該在緬北。”
“查一查他們入境後都跟那些人接觸了,這件事非常重要,你親自負責,記住要保密。”
“是!”
苗昂登出去了。
蓬溫有點心浮氣躁,他站起來來回踱步,現在腦子有點不太好使了,急需休息。
他一直有個懷疑,主席身邊有間諜。
主席吳溫朵要見楚天翔這件事,除了他自己,就是主席身邊的人知道,綁匪怎麼知道的?這是最大的疑點。
主席的日程都是幾天前就安排好的,見楚天翔只是臨時加進去的活動,這種臨時變動,如果不是主席親近的人根本無從得知,而且時間也不允許,上午確定的行程,下午就被綁架,要說沒內鬼,鬼都不信。
還有一個問題,蒙查給自己的名單都是山軍的暗卡,為什麼民盟的一個都沒有,蓬溫絕對不信心蒙查不知道民盟在政府裡的內鬼,就那個老滑頭,他的情報網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不說而已。
現在最麻煩的是那夥僱傭軍,很明顯,他們就是針對楚天翔而來的,只是他們的僱主是哪一方勢力還無法確定,而且這些人戰力爆棚,自己對上這些人,楚天翔真是凶多吉少了。
蓬溫越想心情越浮躁,他走出房間對秘書說:
“叫車,馬上去看守所。”
看守所實際就是一座監獄,坐落在內比都的郊外,很大一片建築群,作為內務部直接管轄的監獄,這裡關押的基本都是政治犯。
蓬溫走進刑訊室,裡面熱氣騰騰,地上牆上都是暗黑的血跡,火爐子被燒得通紅,各種刑具到處都是,幾個光著上身的大漢,正在準備給一個年輕人上刑。
蓬溫拿起桌子上的記錄看了一眼說道:
“把梭通帶上來。”
監獄長連忙答應一聲,直接就往外跑,部長大人幾乎很少來這個地方,這還不得好好表現。
不一會兒,一個胖大的中年人被帶了上來,隨後就被緊緊固定在一個椅子上。
“梭通,汽修廠的老闆,生意很好啊,三個老婆,五個孩子,還買了一個莊園…”
蓬溫看著資料在自我欣賞,梭通坐在椅子上卻渾身發抖,做為間諜,要是不知道內務部部長蓬溫的大名,那就太不合格了。
“梭通,到了這裡你最好說實話,我先讓你看看什麼叫開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