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剛說話的時候還是滿臉笑容,等把這句話說完,滿臉都是一種玩味的怪異表情,似乎在談論一件與他不相干的事情。
韋為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楚天翔為什麼生氣了,記者的事被對方看出了破綻。
韋為現在人神交戰,再隱瞞就不是對方能不能幫自己的問題了,而是直接變成的敵人。
被人欺騙,好玩嗎?
他想了一下,艱難地說道:
“報道後天在省城見報,大後天各大媒體轉載,眾迪汽車取消陳龍的代理權,最遲第五天,陳龍另外兩個店也要被查封,相應汽車代理權也要取消。”
楚天翔的心中猶如颱風刮過一樣,寸草不留,這也太他厲害了,一步一個腳印,直接就把對手打進了十八層地獄。
“你保證就能上位?”
“不敢保證,但有你的配合,希望非常大。”韋為苦澀地說道。
楚天翔心中猛然一亮:“第五天或者以後什麼日子,你準備籤協議,這麼大的功績擺在那裡,在這種動盪的時候,上面必須有所表示。”
韋為長出一口氣說道:“這是截止到目前仙陽最大的一筆投資,而且上位也不算突兀,國內有過先例。”
楚天翔發現韋為有一個特點,從來不把話說明白,都是點到為止,難道官員都是這個德行?
“你就不怕對方反擊”
楚天翔剛說完就後悔了,有心算無心,還有大義,對方能平穩下車就算燒高香了。
這個啞巴虧吃的,能憋死人啊。
“天翔,你不知道二哥的艱辛,我從國外留學回來,就被家裡扔進這黃土高坡,先當鎮長,用了十幾年才升上來,每一步走得都是艱難無比,稍有不慎前期的所有努力都化為烏有,萬劫不復,這不像做生意,這是零和遊戲。”
“我家老祖為了這個國家累死在工作崗位上,我的父輩雖不及老祖的高度,但也叱吒風雲,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不努力對不起韋家的培養,對不起扶我上去的長輩和親朋好友。”
“天翔,我不貪,錢對我來講沒有用,不懶,我每天工作長達十幾個小時,我就是一個目的,下對得起平民百姓,上對得起國家對我的信任,大丈夫生於斯,必將有一份屬於我自己的光芒。”
楚天翔聽著韋為的傾訴。
也許這是韋為很長時間才有的一次放開心扉,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楚天翔知道,他更多時候應該是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蠶繭裡,讓人摸不清,看不明。
楚天翔拿定主意了,這個人情必須收入囊中。
他說道:“二哥,八百里秦川人傑地靈,英雄輩出,我這幾天去看看秦始皇的兵馬俑,武則天的無字碑,對了,還有法門寺的佛祖舍利,我老婆最近多愁善感,去寺廟拜拜有好處。”
楚天翔借古喻今,也順便誇了誇韋為,他自己心知肚明,就憑自己這個智力,真要對上韋為,還不夠對方嚼兩口的。
無欲則剛,楚天翔明白自己的優勢在哪兒。
“說好了,我就待五天。”
楚天翔站了起來,又說道:
“我們不會見當地的任何官員,就當是一次旅遊,很愜意那種。”
說完,楚天翔轉身走了出去,望著他的背景,韋為長長出了一口氣:
終於搞定了,太累了。
……
楚天翔回到賓館,剛一進房間,曾靜就問道:“天翔,你吃飯沒?沒餓著吧。”
“我剛吃了一碗牛肉麵,世峰迴來了?”
“回來了,這位本家哥哥手是真夠重的,一巴掌就打掉人家兩個牙。”
楚天翔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兩個人來到馮嘯義的房間,房門一開,一股子煙霧奪門而出,楚天翔知道好幾個人都是大煙槍,他走進房間,人都在。
“世峰,你沒事吧?”
“沒事,沒打沒罵,就是關了幾個小時,後來讓我簽了個字就放我出來了。”
馮嘯天問道:“天翔,沒事了吧?”
“沒事了,對了,世峰,你在哪兒練的武功?”
“我在豫省少林寺的武校學過一段,後來又找了老師傅學了幾年。”
楚天翔回頭對馮嘯天說道:“二叔,你打電話問問賓館裡的健身房開不開,要是開的話我們過去玩一會兒。”
馮嘯天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打了出去。
“世峰,你結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