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工人把石頭放在切鋸上,這次連機器蓋子都不合上了,這樣可以隨時看見切進去多少,否則真要切過了,挨頓打都是輕的。
機器轟鳴,一群人遠遠地躲開,這種油切鋸要是不合上蓋子,油氣滿天飛,人站在邊上真的受不了。
幾臺機器都在轉動,眾人已經被楚天翔的驚豔麻痺了,現在就想看看這塊石頭到底切什麼樣,如果真出現奇蹟,那賭石大王的本事近乎通神了。
過了半個小時,第一刀切完了,幸好切的嚴絲合縫,不多不少,兩個工人長出了一口氣兒,下一刀簡單了,就像切西瓜一樣直接切掉少半塊。
幾個人上前想看看切縫裡什麼樣,可惜縫隙太小,拿手電都照不進去。
副部長也站在邊上等著。
昨天一天,楚天翔挑出來八十多塊石頭,經過測算,平均漲幅在七八倍左右,這還是一些小塊的石頭,那些幾百公斤,幾噸的石頭還沒看,到時候,整個公盤的銷售量最少能提高四分之一。
副部長正站在那裡胡思亂想,‘咣噹’一聲,小塊的石頭被切開,直接掉在了機器裡。
一群人猛地湧了過去…
‘什麼情況?’後面的人擠不上去,連聲問道。
看石頭的沒人說話,幾條胳膊都拿著手電在石頭的切面劃拉,個個面色凝重:
“這他媽的出鬼了?”
成鈍角的兩個切面上都有一條兩三指寬的色帶,色澤濃郁熱烈,種分非常老,從表面看,兩條都是獨立的色帶,在石頭的中間有交匯,而且還各自都往石頭的內部延伸,這個想象空間就大了:
色帶到裡面還有多長?是變寬還是變窄了?
這些都是影響石頭價值的絕對因素。
副部長看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轉身走了。
一群人現在似乎不太敢大聲喧譁,都在低聲討論,聲音小的似乎怕被別人聽去。
突然一個人站起來大聲說道:
“佐悟,這塊石頭你想賣多少錢?”
石頭的主人站起來問道:“左敏茂,你什麼意思?”
左敏茂說道:“我想開啟看看。”
“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幾個人異口同聲,這塊石頭要是不切開看看,能憋死人。
石頭的主人嘆了口氣,就現在這樣,這塊石頭最少也是十幾億緬幣的價值,原來也就值個幾千萬。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算十億吧。”
說實話,再往下賭他是真不敢了,但左敏茂他又得罪不起。
左敏茂說道:“在場的每人一份,湊夠十個億給佐悟。”
“同意!”
這次聲音特別整齊。
左敏茂一回頭,對兩個工人說道:
“切開!”
工人手忙腳亂地把石頭又放在切鋸上,一群人默默地聽著機器的轟鳴聲,這時一個人走到左敏茂的身邊,低聲問道:
“怎麼辦?”
左敏茂搖了搖頭:“先彆著急,這才開始,再看看。”
那個人嘆了口氣,說道:
“當年祖師爺應該也沒這個本事,怎麼學來的呢?”
左敏茂沒言語,他現在急切想看看前面的兩刀是故弄玄虛,還是鬼斧神工。
如果是刻意為之,那就太可怕了!
不幸接踵而來。
機器停了,但沒人上前。
機器似乎有魔力一樣把所有人都定住了。
兩個工人開啟機器,不由得驚叫道:
“垮了!”
猶如一聲號令,所有人都搶著上前,瞬間機器兩邊圍滿了人:
一塊石頭靜靜躺在切鋸裡,新切面上白濛濛一片,原來的兩條色帶似乎轉了個彎,僅僅在新切面上留下了不到兩厘米的厚度。
不用問,原來看到的兩條色帶實際就是一條,它在石頭的中間部分自然轉彎,不過賭石大王把這條色帶的價值最大化了,他竟然把一條色帶切出來兩條,讓人有無盡的遐想。
現場一片寂靜,每個人的心中都湧現出巨大的恐懼:
賭石大王通神!
本來這塊石頭切個蓋子就值個幾千萬緬幣,楚天翔兩刀下去直接暴漲到十幾億。左敏茂最後一刀,估計還剩下一半,這種大起大落,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有點失魂落魄。
左敏茂面色凝重地低聲對身邊的人說:
“找個僻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