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鵬程對戴東他們也是一肚子意見,他斟酌再三,還是決定說出來:
“老戴,郭家實力不俗,即使在hk也是頂級商業家族,甚至比我們曾家都略勝一籌,你們跟他們在股市上競爭,不佔優勢,這件事現在到了這個地步,我希望我們都靜下心來好好考慮考慮。”
戴東不動聲色,問道:“大哥,您是什麼意思?”
“曾靜這件事現在看來應該是郭家駒乾的,否則一般的綁匪早就打電話來要求贖金了。”
“最初是孩子們口角,現在這件事發展到這個地步,我覺得,是不是天翔反應太激烈了,郭家派人去京城找天翔的麻煩,打跑就算了,結果我聽說有人都殘廢了,這口氣天翔應該也出了。”
“他為什麼還跑到hk來把郭家駒的腿打折了,家駒畢竟是年輕人,還有好幾十年要過,這次鋌而走險,未必沒有報復天翔的意思在裡面。”
“爸,你怎麼能這麼說?天翔為了救阿靜,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你怎麼還埋怨上天翔了?”
“阿寧,你別說話。”曾鵬程擺出了老子的威嚴。
他接著說道:“現在這件事已經成了死疙瘩,阿靜在哪兒,什麼人綁架的,我們一無所知,阿靜這是帶天翔受過”
‘啪’的一聲,陳正升怒不可遏,他蒲扇一樣的大手一掌就拍在茶几上,幾個水杯直接跳起來,歪倒在桌子上,杯子裡的水都撒了。
“姓曾的,你要會說人話你就說,不會說人話你他媽就給我閉嘴,要不是看在曾靜的面子我打不死你,老戴,我們走!”
陳正升站起來就走,曾鵬程的話真是把他氣瘋了。
做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曾家幾個人目瞪口呆,知道陳正升出身很低,性子粗魯,但沒想到他竟然張嘴罵人,而且罵的還是曾家的家主。
戴東一看陳正升真是發怒了,他知道關係無法挽回了,他站起來說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們別怨老陳罵人,我們走了,這件事我正式通知你們,郭家駒的腿是曾靜僱傭殺手打折的,跟天翔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們可以不信,但我們現在就有人證。”
“你們救曾靜吧,作為楚天翔的家長,這段婚姻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曾鵬程張了兩下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曾鵬舉被戴東的話嚇得有點發呆,這有兩條關鍵資訊,一個是自己的女兒僱兇殺人,另一個是女兒的婚姻可能不保。
曾寧一看戴東也往外走,她緊緊跟在後面,低聲說道:“戴叔,我爸有口無心,您別往心裡去。”
“阿寧,他是曾家族長,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曾家的意見,你別送了,如果你還希望我們能坐下來談,找你爺爺吧。”
“爺爺已經得到訊息了,他明天才能到。”
曾寧滿臉的憂鬱,本來準備一致對外,現在內部先打起來了,這可怎麼是個好啊。
送走戴東,曾寧滿懷心思地回來,爸爸和二叔又吵起來了,兩個人互不相讓,你一嘴我一句誰都不相讓,她剛要勸阻,電話響了,是在鵬城的保鏢。
曾寧接完電話,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和二叔,說道:
“你們別互相埋怨了,事情有了轉機,警務處處長親自到了鵬城,一百多個內地警察把那個別墅控制起來了,郭家駒因為涉嫌綁架和僱兇殺人已經被帶走,現在我們的人被轟出了別墅,警察正在檢視別墅所有的監控錄影。”
“他們抓住了郭家駒,阿靜有訊息嗎?”曾鵬舉問道。
曾寧搖搖頭說:“暫時沒有。”
“阿寧,你沒問問老戴,他們怎麼證明是阿靜乾的?”曾鵬程問道。
“爸,這個時候找到阿靜,抓住兇手最重要,你還關心這些事情幹什麼,就算是阿靜做的,難道我們不救她了?”
曾寧現在真有點上火,自己的父親怎麼就這麼短視,這回倒好,把戴東和陳正升得罪了,這兩個人有多重要他怎麼就不知道呢,別說哥哥從政的大局,就是楚天翔的婚事,這兩個人就能做了一半的主。
“我走了。”曾鵬舉站起來轉身走了。
“二叔,你去哪兒?”曾寧問道。
“我去找警察朋友問問情況,這麼待著我會憋瘋的。”曾鵬舉頭也沒回。
曾鵬程剛要說話,他的電話也響了,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低聲對曾寧說道:
“郭家老二,他找我幹什麼?”
說完,他接起電話,哼哼呀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