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升問道:“老戴,你能不能找得到那小子夠不著的人?”
“這沒問題,我身邊就有一個。”
戴東說道:“我家的二哥,他主管意識形態,至少,京城市局就不敢駁他的面子。”
陳正升嘿嘿一笑:“方便嗎?”
陳正升知道,戴東跟他這個當家二哥關係很一般,否則當年也不會遠走西南。
戴東想了想,說道:“方便不方便都得找了,夜長夢多,天翔已經在裡面待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陳正升說:“那你去找人,我去安排人對付那個姓任的。”
戴東叮囑道:“任義可是國家幹部,千萬別來你們社會那一套。”
陳正升大大咧咧地說:“放心,招數多著呢,這種人我知道他的軟肋在哪兒。”
兩個人出門各自坐車走了,戴東實在不願意求自己的二哥,他這位哥哥位高權重不說,原則性太強,不食人間煙火,很不好說話。
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戴東拿起來一看,心裡猛然豁亮起來,這真是瞌睡遇上枕頭了,我怎麼沒想起他們來呀。
“老古,怎麼想起給我了,你可是大忙人啊?”戴東笑呵呵問道。
“老戴,我們局長找不到天翔了,今天打了一天的電話他都關機,天翔沒出什麼事吧?”古月問道。
“天翔出事了,現在還在古橋衚衕派出所關著,一天一夜了,我這正想辦法把人撈出來,你就來電話了。”
古月吃驚地問道:“什麼原因?打架了?”
“唉,剛開始有點爭執,後來對方先動的手,楚天翔打傷了他們四個人,說是最輕也是輕傷害,實際就是一個人的鼻樑子斷了,沒大事。”
戴東現在就怕把事情說小了。
古月是知道楚天翔的身手,他急忙說道:“沒出人命就行,我馬上就跟局長彙報。”
戴東放下電話,不由得在車裡唱起了京劇空城計:
“我站在城樓觀山景”,一副得意洋洋的小人樣子。
戴東知道,只要ga一出手,別說市局了,就是整個公安都不管用。
按照老百姓的說法,公安的權利比ga大,但戴東明白,ga的權利大如天,沒有例外。
他剛唱了一半,電話又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自家二哥,那位大官。
“二哥,我是老五,您找我?”戴東看似桀驁不馴,但面對家族的帶頭人,他還是很恭敬的。
“老五啊,你那天跟我說的事我考慮了一下,非常好,這對影響海外華僑有很大的積極作用,我現在正好有點空,你把那個小夥子帶我這裡來,我要跟他聊聊。”
戴東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他小心的說:
“二哥,天翔昨天一個人被四個人欺負,雙方打起來了,現在還在派出所沒放出來,我也救不出來。”
戴東特意說明是一個人對四個人,話裡話外明顯就是楚天翔被欺負了。
戴耀平皺了一下眉,在京城還有自己這個族弟搞不清的事?他問道:
“怎麼回事?”
“對方叫任義,他是豐泰區一個國企的董事長,他的能量太大,我搞不定。”
戴東絕對是個人精,同樣的事他說的側重點完全不一樣。
戴耀平心知肚明戴東的小九九,他就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
隨即掛了電話。
戴東猛地往後背一靠,長長出了一口氣,剛才還找不到頭緒,一頭亂麻,現在卻是雙星昇天,豔陽高照了。
他拿起電話,給陳正升撥了出去:“老陳,你在哪兒?哦,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戴東故意裝的很嚴肅。
……
劉局長坐在辦公桌後面,秘書站在他前面說道:
“劉局,我瞭解了一下,楚天翔在茶樓說話聲音大了點,有四個人先動手打楚天翔,後來都被他打傷了,但對方的後臺是任義,現在不依不饒的。”
劉局長不滿地問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秘書憋住笑,說道:“一個國企的董事長。”
“董事長有這麼大權利?”劉局長有點沒明白,隨即,劉局長斷然說道:
“別管他,張秘書,用我們局的名義,先把人領出來,讓楚天翔回家休息,明天上午九點,還到老地方見我。”
秘書答應一聲出去了,劉局長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