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坐在陳舊不堪的汽車上,他現在穿著籠裙,一副緬北人的打扮。
一大早他就被送出了國境線,五六個小時的汽車,顛的楚天翔屁股都疼,昨晚一宿沒睡,他在車上迷迷糊糊,這樣時間還過得快點。
至於師父要求保護自己的人有沒有來楚天翔也懶得去觀察,真要有事,那些人一定會站出來的,現在睡覺要緊,可惜,一個坑連著一個坑,想完全睡著,那是想多了。
臨近下午三點,遠處已經望見了景棟市,楚天翔拿出手機,跟蒙卡聯絡。
汽車將要進入景棟市的時候,楚天翔要求下車,司機還有點那納悶,這裡都是稻田,這人下車去哪兒啊?
下了車,站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鍾,就見遠處三輛汽車開了過來,隨即,越野車停在了他身邊。
“公子,上車!”一隊員拉開車後門喊道。
楚天翔一上車,就看見蒙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楚天翔說道:
“隊長好,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嘿嘿,公子,這種麻煩以後多找點,要不訓練都找到對手。”蒙卡說道。
“對手你們熟悉嗎?”楚天翔問道。
“不熟悉。”
蒙卡說道:“毒販都是一個德行,陷入絕境的時候比誰都拼命,知道自己被誰抓住都是個死,但只要有一線生機,比誰跑的都快,所以跟他們打仗,絕對別想著全殲,留一條活路給他們。”
“公子,你吃點東西,休息你一下吧,兩個小時之後就得下車走山路了。”
楚天翔問道:“我們得走多長時間?”
“七八個小時吧,他們規模小,怕黑吃黑,離公路有點遠。”
“那我趕緊吃點,昨晚一宿沒睡,早晨坐的那個破車竟然是硬座的,路還不好,屁股快顛兩半了。”
幾個人都笑了,在緬北,出趟遠門要是沒個好體力還真不行,一趟車坐下來,跟得場大病似的。
楚天翔吃了點東西,靠著柔軟的靠背,一會就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汽車猛地停下了,楚天翔睜開雙眼一看,隊員們都忙著下車,他剛要動,蒙卡說道:
“公子,你的衣服和武器都在後面,你換上吧。”
等楚天翔換好作戰服,拿著槍下車,蒙卡命令把車開進樹林,做好偽裝,並留下兩名隊員守護汽車,其他人沿著山間的羊腸小道向山裡進發。
還不錯,有小道能走,雖然不時有藤蔓,雜草擋住去路,但總體還是能走人,楚天翔揹著二十多公斤的裝備,氣喘吁吁跟在隊長蒙卡後面,到了這個時候,他是一點特權都沒了,跟普通隊員沒兩樣。
“隊長,這次我們以救人為主,主要目標一個人,次要目標三個人,估計那些人有水牢,要是能不動聲色把人救出來最好。”
“估計夠嗆,不動槍當然最好,一旦發生突發事件卻容易出現傷亡,近距離接戰我們不佔地利優勢,到時候看。”
走走停停,連續行軍八個小時,這才接近毒販待的山坳,這是一個小村莊,周圍都是高山,谷底有一條小河,河水很盛,湍流不息,夜晚水流的聲音非常響亮。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昏暗的月光下,隱約能看清村子的輪廓,村子不大,也就幾十戶人家,各式的茅草房,偶爾還能看見茅草房裡有燈火,村子的東南角邊上有一大篇竹樓,那裡燈火通明,跟村子其他地方形成鮮明對比。
“這裡還有電?”楚天翔感到很奇怪。
一個隊員說道:“提煉毒品,必須用到電,他們有自己的發電機。”
“苗倫,蓬奈溫,你們倆過去偵查一下,最好抓個人過來,我們得先了解一下里面的情況。”蒙卡命令道。
兩個隊員答應一聲,轉身就走進了黑暗。
“隊長,他們這地方這麼偏僻,生活物資怎麼運進來呀?”楚天翔還是有點不明白。
蒙卡說道:“這地方屬於緬北的南方,非常適合罌粟生長,這裡以前就是毒販的老巢,換了一批又一批人,冒力也不知道是第幾批了,幾代毒販子們修了一條土路,通向帕納亞的一條外線公路,能走卡車。”
“我們要從帕納亞過來就不合算了,看似路好走,但得繞一個大彎,多一天的路程。”
“這裡靠近湄公河,三國交界的地方,山高林密,毒販們打不過就跑,說句心裡話,這地方想打散他們很容易,但想全殲根本沒有可能,政府軍從來不來這裡,山軍和毒販們倒是經常混戰,都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