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還有什麼講究嗎？”
“因為你是個‘有用’的人。”馮天澤說道。
“有用？我有什麼用？會賭石，還是會寫字？”楚天翔是真不明白。
“天翔，我跟你說，你看我們這個聚會像是保媒拉縴的，實際上它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資訊流動。”
“我們這些人，當然我說的是以前的我，或者戴俊毅，我們是京城裡訊息最靈通的一批人，整天不幹正事，哪有熱鬧去哪兒，比如哪地方發生了什麼惡劣的事了，哪個人又得罪誰了，哪個人又砸了人家飯店了，甚至某個下面的小官進京見了誰，這些訊息就是在家裡茶餘飯後的閒聊中傳遞給家裡人的。
“對我們家族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來講，這些都是重要的資訊來源，他們能從一件小事上分析出來天大的事，這點你還不服不行。”
“可我也不知道這些訊息啊？”
“天翔，哥哥今天跟你說的，你千萬別跟人說。”馮天澤又喝了一口酒，低聲說道：
“我再說的明白點，你是‘自己人。’”
“這又是什麼意思，你快把我說糊塗了。”楚天翔這回是真懵了，今天的身份怎麼變得這麼快。
“你知道你怎麼進的京城大學嗎？”馮天澤問道。
“我不知道，糊里糊塗就讓我把學籍轉過來了。”
如果楚天翔的學籍不轉到京城大學的話，即使他在京城大學唸完四年，最後畢業拿的也是hk大學的文憑。
“京城大學一個副校長得到上級指示，這才把你的學籍轉到京城大學的，知道為什麼嗎？”
楚天翔有點著急：“你別賣關子了，直接說。”
“有人不希望你有hk背景，你必須是根正苗紅的四有新人。”馮天澤笑了，他對自己說出來這個新名詞感到很牛x。
“這也有關係？”
“嘿嘿，天翔，你去過西邊吧？”馮天澤又爆了一個雷。
楚天翔渾身打了個冷顫，馮天澤說的應該是自己去ga基地的事，他低聲叫道：
“這你們也知道？”
馮天澤一副智珠在握，神神叨叨的樣子：“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人看見就能說出來，有人就會核計，知道嗎？”
楚天翔不以為意地說：“誰核計我呀？”
“你就傻吧，最關心你的人就是六叔，他不核計你核計誰？”
“戴叔說什麼了？”
“你可以去ga，但他們不會要你，或者你將來不會進ga。”
馮天澤說：“這是六叔說的，他說你社會關係太複雜，進去反而不如不進去要好。”
“在hk，你是曾家的女婿，曾家在hk什麼地位不用我說了吧，在內地，你姓馮，姑蘇的望族，而且最近加了一個重重的砝碼，你父親算是為國捐軀的，那你就是烈士遺孤，按照以前的做法，像你這種人只要不是太傻，一生無憂，如果你有點才華，嘿嘿”
“另外，在西南，你還有一支不受約束的隊伍，燒殺搶劫什麼都幹，甚至一個傳承幾百年不倒大家族都能為你所用，要是ga不用你，他們一定瞎了眼。”
“ga是幹什麼的？保家衛國的，碰巧，你還有這個能力。”
“我這麼厲害嗎？”楚天翔有點懵逼了。
“天翔，這個圈子算是個初級產品，二哥再往上走一步就不會來了，你看顧妍的老公，從來就沒來過，地位到了，那又是一個平臺。”
“馮哥，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高大了許多。”楚天翔直了直身子，故意玩笑道。
“你今天做的太牛x了，就收了韋達一百萬，我們這些人都不如你，如果換做是我，怎麼也得把桌子上的錢拿走。”
馮天澤又說道：“你信不信，明天一早，所有想知道的人都知道老韋家的韋達輸了幾千萬，但對方只要了他一百萬，一定會有有心人問，為什麼就收了一百萬，這個人是誰呀？”
“嘿嘿，天翔，你想不出名都不行。”
楚天翔說道：“明天我躲進學校就不出來，讓你這麼一分析，連我這個當事人都有點毛骨悚然，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學校好。”
“晚了，你現在是明星了，我們這個圈子總得有個主心骨，看二哥的樣子，他一旦下去，就是你了。”
“別，我連自己的企業都不管，還管得了你們？一個個都牛氣沖天的，我第一次來就給我個下馬威，要不是我運氣好，今天還不定怎麼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