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活著?”吳敏萊問道,聲音中竟然有一絲顫抖。
楚天翔也有點懵了。
老爺子跟吳敏萊的父親是一代人,如果當時吳敏萊的父親是高階軍官的話,他們應該有過交集,楚天翔賭的是吳敏萊聽說過蒙查這個名字,但他沒想到,吳敏萊一聽蒙查的名字,表現得有點不正常。
“他還活著,不過得了癌症,身體還算可以。”楚天翔傷感地說道。
隨後又問道:“您認識我師父?”
“唉,當年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早就死了。”
吳敏萊長嘆一聲,似乎在回想當時的情景:
“當時我們二十幾個人,我是上尉連長,負責追捕蒙查,幾場戰鬥下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蒙查沒殺我,放我走了,從那以後,我就不在一線戰鬥部隊幹了,蒙查的戰鬥力太驚人了,我也許被嚇破膽了。”
吳敏萊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反倒是一種慶幸,如釋重負的感覺。
楚天翔還不知道師父和吳敏萊有這麼一段淵源,他問道:
“當時我師父被政府軍追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父親知道,但他不告訴我。”吳敏萊說道。
“他為什麼放了你?”
“我也不知道,也許我長得很帥吧,或許是他殺人殺厭煩了。”吳敏萊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的調侃味道。
吳敏萊又說道:“看在蒙查的面子上,我認可了你的歪理邪說,現在我們談談具體的事情吧。”
這就是預設了暗殺欽貌盛的事。
吳敏萊很會把握會談的節奏,他問道:“你準備給我多少股份。”
“二十億美金百分之四十,建設費用不用您掏。”楚天翔有點心虛。
他還是擔心歐陽明湊不齊二十億美金。
“不行。”吳敏萊斷然拒絕:“百分之五十一,我要控股。”
吳敏萊對二十億美金買下股份到沒意見,這就是商人作風。
楚天翔搖搖頭說:“這個真不行,您一旦控股,都是您說了算,我們一點發言權都沒有,您家大業大,堅決不分紅,就把我們都拖死了。”
吳敏萊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小子挺犟啊!”
這個時候,一個副官模樣的的軍官走進屋裡,遞給吳敏萊一張紙,吳敏萊拿起來仔細看了起來,不時還抬頭看看楚天翔。
楚天翔有點莫名其妙,這又是什麼東東?
吳敏萊對副官低語了幾句。
吳敏萊突然問道。“你是內地人?”
“我是京城大學的學生。”
“那你跟我說說,你這麼多企業都是怎麼來的,家境貧寒,又出身高貴,你的經歷這麼複雜嗎?”
楚天翔瞬間就明白了,吳敏萊拿著的那張紙,寫的都是自己的情況,各路山軍在瑞寧都有自己的買賣和耳目,政府軍更不用說了,也許遠在春城甚至京城,都有他們的情報網。
“將軍,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少年受點磨難不是壞事,就像您一樣,如果不是年輕時經歷生死,哪有今天的權勢和富貴。”
吳敏萊笑了:“我有點喜歡你這個小子了,太會說話了,淨撿我愛聽的說。”
說著,吳敏萊站起身來,說道:“跟我走。”
楚天翔只好站起來跟著吳敏萊走出房間,穿過一個月亮門,來到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
一進門,楚天翔就看見地上擺著三塊翡翠原石,個頭都不大,二三十公斤的樣子。
吳敏萊說道:“賭石大王,讓我看看你的手藝吧,我們打個賭,如果你都猜對了,股份就按你說的辦,如果我贏了,我要百分之六十。”
看似很公允,但吳敏萊還是挖了個大坑給楚天翔,按照他的理解,楚天翔能蒙對一兩塊還可以,要想全對,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他是緬族,一輩子行伍,對翡翠一知半解,至於傣家那些古老傳說他是一點也不知道。
賭石大王也不是火眼金睛,怎麼就能把石頭內部都看明白?
楚天翔爽快地說:
“賭了!”
隨後吳敏萊的商人嘴臉就露出來了:
“我就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他是真想要百分之六十。
楚天翔走過去蹲下,三塊石頭兩塊是黑烏沙,一塊是木那的白巖沙皮,楚天翔先看了看白巖沙皮,手往上一放,把整個石頭都摸了一遍,又仔細看了看外皮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