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爺子回來了,下了飛機他第一時間就趕往醫院探望孫女。
hk天氣炎熱,每年老爺子都去歐洲度假,一個是檢查一下身體,另一個就是躲避hk的酷暑,這次,人還沒待幾天就匆匆忙忙趕回來了。
在hk,富豪被綁架屢見不鮮,但很少有撕票的,富豪們窮的就剩錢了,綁匪缺的還就是錢,兩者合拍,各取所需。
這次純粹是為了洩私憤,還是兩大頂級富豪,問題就嚴重了,曾老爺子還不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但孫女被解救出來,就是最大的勝利,至於報復,那是必須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曾靜看見爺爺,放聲大哭,聽得周圍的人都慼慼然,這孩子受的打擊太大了。
攆走父母,曾靜把自己找陳敏僱槍手的事全盤托出,並再三說明,這是自己一個人的主意,事先連楚天翔都沒告訴。
老爺子大驚,沒想到自己這個柔弱的孫女還敢幹這麼大的事,他安慰曾靜不要多想,好好治病,好了就讓她去京城,曾老爺子沒敢把楚天翔中槍的事告訴孩子。
回到家裡,曾家兄弟倆,曾凡霖,曾靜都忐忑地坐在沙發上,等著老爺子訓話,保鏢頭子阿進服侍完老爺子剛要出去,老爺子突然說道:
“阿進,坐下來聽聽,不許說話。”
阿進小心翼翼的坐下,他知道老爺子聽到這個訊息到底有多憤怒,一個瓷瓶竟然被他扔在地上摔碎了。
“你們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大先說。”
“爸這件事還真不怨我們曾家,郭家駒那小子不學好,整天騷擾阿靜,最後竟然追到京城去了,要不是天翔武功厲害,可能連阿靜都得受傷害,後來郭家又派人到京城對付天翔,結果被天翔打了,郭家駒被打殘廢以後,我們一直以為是天翔乾的,為此還埋怨過天翔。”
“另一方面,阿靜這件事做的也不對,既然郭家駒總纏著他,他就該跟家裡說,尤其是後來,一個小姑娘怎麼敢僱槍手殺人呢,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後來也不可能出現綁架事件。”
曾鵬程說了很多。
老爺子板個臉問道:“你對天翔受襲擊一事怎麼看?”
“我看就是郭家駒乾的,他一直認為他的腿是天翔打瘸的,仇恨應該都放在天翔的身上了,阿靜只是被殃及池魚了。”
老爺子沒表態,問道:“說完了?”
“說完了!”曾鵬程有點緊張地說,他感到父親有點不滿意。
“老二說說。”
“爸,我就不分析了,我跟阿靜他媽商量了,我準備辭去律師公會的職務,家族生意我也幫不上忙,我們倆商量了一下,準備移民,要麼去國內,要麼去國。”
“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曾老爺子問道。
“不是對誰沒信心,而是發生這一切我們覺得對孩子關心不夠,才讓孩子遭了這麼大罪,而且現在又牽扯到郭家,還是我們重要的合作伙伴,我覺得家裡有我不多,沒我不少,我會時常回來看您的。”
“你沒說實話!”老爺子目光如炬。
“爸,你知道,槍殺天翔的兇手到現在還沒找到,阿靜隨時都會有危險。”
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這是個難事,現在警方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曾寧說道:“沒有,郭家駒死活不承認那兩個槍手是他派的,但蹊蹺的是,那兩個槍手為什麼就知道天翔一定會回銅鑼灣的家裡?如果他們不知道阿靜被綁架了,楚天翔一定會來hk,這事就說不通。”
“你是怎麼分析的,都說一遍。”老爺子命令道。
“阿靜這件事我有責任,她從小就是我一直帶著,最近一年多也是事情多,對阿靜也是疏於關心。郭家駒這個人我瞭解過,花是花了點,但膽子不是很大,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對阿靜感了興趣,而且得寸進尺,阿靜性子偏軟,一個小姑娘對這種事難於啟齒,這也是常情,關鍵是我,我如果常跟她見面,閒聊中就能發現蛛絲馬跡,那以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老爺子說道:“你先別檢討自己,往下說。”
“阿靜鋌而走險是我們造成的,我們還拿她當個孩子,可她畢竟成年了,有了自己的主見,見家裡人不幫她,她這才走極端找了人把郭家駒打殘了,今天早晨我問過她,他跟陳敏說的是打一頓,也許是那兩個殺手覺得錢拿的太多了,這才下的狠手。”
“給了多少錢?”老爺子問道。
“好像是三百萬,人家就要兩百萬,她給了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