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到了,這是楚天翔出道兩年來的第二個春節。
今年的春節人很多,曾靜,譚輝老兩口,他兒子一大家子,加上張寧。
連周英傑的一家也到了。
他們暫住在譚輝的別墅裡,楚天翔在邊上又給他們買了一塊地,本來說要給他蓋房子,周英傑死活要自己花錢蓋,現在他也不差錢了。
李傑和張麗回來了,不過是去了梁河李傑的老家,這次,李傑去張麗的家算是鎩羽而歸。
李傑去那兒也有點心虛,畢竟把人家的哥哥打了,兩個人剛到縣城,李傑一發狠,把當地的豬頭一掃而光,一卡車拉了幾十個豬頭,張麗勸都勸不住。
好在是冬天,豬頭都凍得硬邦邦的,到了村裡,頓時村裡就轟動了,張家的閨女回來了,拉了一大車豬頭,還有一箱箱白酒,過年還沒看見誰家有這麼大的手筆,這麼多豬頭怎麼吃得完啊?
張家找的這個女婿,夠硬氣!
外邊冬天雪地的,豬頭放在院子裡也不怕壞了,等到第二天,張麗和李傑挨家送豬頭白酒,看著漸漸縮小的豬頭堆,張麗的父親整天在屋裡唉聲嘆氣,但人前還得裝成財大氣粗,十分豪爽的樣子。
然後,李傑就陷入酒罈的汪洋大海了,別看這地方窮,酒風卻非常盛,鄉里鄉親都很熱情,李傑是中午喝晚上喝夜裡喝,有些人家早晨就來二兩白的,美其名曰‘勾勾魂兒’。
幾天下來,李傑聞著酒味就要吐,別說喝了。
他兩個眼睛全是血絲,主要還是睡眠不好,他沒睡過北方的熱炕頭,上面冷的厲害,下面熱的厲害,兩天下來,氣候乾燥,加上熱炕,鼻子直流鼻血,也不知道是熱炕造成的,還是酒喝多了。
到了村裡,張麗的潑辣勁也沒了,都是長輩,又是在村裡,長輩訓你兩句別管對不對你都得受著,以前的事,看著豬頭的面子上,就不跟你小輩見識了,但你女婿酒都不喝就不對了吧。
最後,兩個人實在扛不住了,只好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李萍和騰駿結婚了,戴東沒有食言,在瑞寧給他們倆買了一套別墅,又給包了一個五十萬的紅包。
兩個人的婚禮是在老家辦的,兩個人是一個村的,等於又是一次全村的大聯歡,唱歌的,跳舞的,喝酒的,好不熱鬧。
楚天翔拉著譚輝也去參加了婚禮,就是為了給譚輝找點事幹,他兒子這次來沒給譚輝添什麼亂,整天陪著孩子玩,他自己沒工作,生活費都靠媳婦給,到了這一步,夫妻兩個人的關係反倒好了不少。
李阿姨看在眼裡,喜在心上,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能學好不走彎路,還有什麼可求的。
初三,這天是李傑,張麗,李萍和騰駿回瑞寧的日子,整個瑞寧的人都在譚輝家聚齊,寬大的客廳裡,擺了整整兩大桌,一桌是男人,一桌是女人。
譚輝自打來到瑞寧,性格有點變化,以前他喜靜不喜動,現在整天待在家裡嫌煩,沒事就想往外跑,別管以前去過沒去過的地方,他都要去走走看看,幾個保鏢成了他的專職旅遊司機了,過年孫子來了,他這才消停沒出去。
現在保鏢就剩下週英傑一個人了,過完年他就要去嶺南招人,他自己就是在那裡被曾家看中的。
酒桌上,老爺子坐在主位,端著小酒盅,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他邊上的譚輝說道:
“歐叔,我可和學校談好了,翻過年就蓋一棟五層樓,把學生都裝進去,剩下的空地多裝點體育器材,現在孩子鍛鍊的時間太短了,專案也少。”
老爺子笑著說道:“這件事還真得你辦,一個學校需要什麼,我還真是什麼都不懂。”
“哈哈,我幹活,名聲都是您的,校長說了,沒有歐叔您,我這個大老闆才不會給學校蓋樓呢。”
譚輝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你不知道我現在的名聲很響嗎,當初村裡的小學想募捐十萬塊錢,沒把村長急死,要不是我跟天翔,現在他也未必能蓋的起來。”
“歐叔,我可聽說了,過完年,教育部門還要給你發錦旗呢。”
“那個東西就是個虛名,對我這個老頭子來講一點用也沒有,還是多做點善事重要。”
楚天翔說:“蓋房子沒問題,但譚叔你別太累了,可別學我師父,天天到工地監督,就怕別人把他的錢貪汙了。”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我那是盡責,懂不懂。”
“歐爺爺,你要不到我們梁河去看看,那裡可窮了,學校也破亂不堪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