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說完,蹬蹬走出了大廳,剛到大門口,正趕上張浩然和孫總快步往裡走,張浩然一眼就看到手推車上的石頭,連忙說道:
“停一下,讓我看看。”
他剛才在機器邊已經聽說了石頭切垮的事,還有買石頭的人氣不過,要找他和楚天翔算賬,嚇得他趕緊往回跑,楚天翔初來乍到,可不敢出什麼事。
戚夫人看到張浩然,惡向膽邊生,大吼一聲:
“滾!”
張浩然站在那裡,一臉的懵逼,這女人瘋了嗎?
他回頭看看孫總,孫總也是一臉的茫然。
兩個人來到楚天翔身邊,這時圍觀的人都已經散了,張浩然問道:
“天翔,沒出什麼事吧?”
楚天翔苦笑一下,說道:“我跟那個女人有點過節,現在賭垮了,找我算賬來了。”
孫總不屑地說:“玩不起就別玩,有點勢力就忘了自己姓什麼。”
楚天翔心一動,敢情他們認識。
張浩然說道:“天翔,有事找我,不能慣她這個臭毛病,活該她倒黴,不過到底切成什麼樣了,她不讓我看。”
“沒法再裂了,垮到底了。”楚天翔長嘆一聲。
“小子,你真的很厲害,浩然,在哪兒找到的這種奇葩。”李德軍快步走了過來。
楚天翔眉頭一皺,這個人的嘴還真是毫無顧忌。
“大哥,你坐。”張浩然現在態度好極了。
李德軍大馬金刀的坐下了,他盯著楚天翔問道:
“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學生,在京城大學上學。”楚天翔平靜的說。
“幫我拍幾塊石頭,錢不是問題。”
態度有點囂張。
“呵呵,李總,你覺得我缺錢嗎?”楚天翔有點生氣了。
“有沒有錢另說,在春城這一畝三分地,你覺得你很能幹是嗎?”
張浩然有點急眼了:“老李,你什麼意思?天翔是我的朋友。”
“你別管,輸給一個外鄉人你不覺得太丟我們春城人的臉嗎?”
“這跟春城人有什麼關係?如果你不願意,賭局算了,不過就是一個玩笑。”張浩然想息事寧人。
“怎麼?瞧不起我,那點錢我還沒放在眼裡。”李德軍斜了張浩然一眼。
“哈哈哈!”
楚天翔突然毫無徵兆的大笑起來,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我楚天翔這次來春城遊玩,沒想到發生這麼多事,剛一進城,就被那個胖女人無視,直接攆出了汽車店。”
“開個車被人撞了,還被誣陷危險駕駛罪抓進了警局,這又碰上你李總,春城人就這麼不待見我們鄉下人嗎?”
楚天翔死死地盯著李德軍看,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您叫什麼名字?”孫總忐忑的問道,他用上了敬語。
“我叫楚天翔,有什麼事嗎?”楚天翔一臉寒霜。
孫總大驚失色:
“這是個活閻王啊!”
孫總當機立斷,拉起李德軍就走,邊走邊說道:
“老李,有幾句話我要跟你說。”
他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手勁有點大,李德軍讓他拽了一個趔趄,往外走了幾步,孫總低聲對李德軍說道:
“鄭小冊完了,你知道吧?”
李德軍思維沒轉過來,他問:
“怎麼了?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嗎?”
孫總的眉毛往楚天翔的方向一揚:
“他乾的!”
“什麼?!”
李德軍猶如頭頂上‘咔嚓’打了個霹雷,嚇得他渾身一哆嗦。
“你沒聽他說嗎,他開車被誣陷帶到了警局。”
“啊?啊?啊!“最後一個是長音,有美聲唱法的味道。
現在春城官面上談‘楚’色變,幾十個基層幹部,將近十個中層幹部紛紛落馬,都是姓楚的乾的,都是跟鄭小冊有關聯的。
這小子就是春城官面上的催命閻王啊!
哪個人不是幾十年的奮鬥,哪個不是起五更爬半夜的的工作,好不容易爬上了現在的位置,誰知,姓楚的一來,一夜之間就打回了原形。
都在一個城市生活工作,還都有點小權利,要說不認識幾個人,不做點違規違紀的事,您信嗎?
兩個人剛才只是知道這小子叫‘天翔’,根本沒往正事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