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喊什麼?”樓上傳來了母親的聲音。
楚天翔連忙上了二樓,對母親說:“買了一塊石頭,師父觸景生情,有點傷感了。”
“別惹你師父生氣,他年紀大了,你讓著點他。”
“嘿嘿,你放心,媽,我哪敢惹他呀?”楚天翔笑著說道。
“天翔,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母親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
“您說,什麼事?”楚天翔沒在意。
“你陸家的四叔在瑞寧,年前就來了。”母親說道。
“什麼?”
楚天翔差點沒蹦起來。
這位陸家四叔跟三叔是雙胞胎,叫什麼名字楚天翔不知道,但楚天翔知道的是,這位四叔年輕時候對母親一往情深,等母親離家出走,他一怒之下遠走澳洲,二十多年沒回來。
這人怎麼到了瑞寧?來幹什麼?
“您見過他了?”楚天翔問道。
“唉,我跟保姆去菜市場買菜碰上了,人也老了。”
母親也很傷感,要說當年的事情,母親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這位四哥,可男女感情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
“他年前就來了,為什麼不找您?”楚天翔還是沒明白。
“唉,他害怕我們母子再跑的無影無蹤,他一個人住在瑞寧城裡,也沒做什麼,他說他現在就是到處旅遊。”
“媽,我見見他,行嗎?”楚天翔知道這件事不是他能摻和的,但心裡又有點不甘心。
“就是想讓你見見,當年的事情跟你沒關,他為人要比你那個三叔溫和。”
楚天翔笑了,說道:“媽,畢竟是老家的長輩,沾親帶故的,既然來了,不見見面說不過去,而且三叔也承諾了,以前的事不再追究,就當親戚走動走動。”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抽空你請他吃個飯,我不方便出面。”母親說。
楚天翔知道母親的擔心,那位就是個情種,接觸太多別生什麼事端。
“好,沒問題,他住哪兒?”
“我也不知道,我就有他一個電話號碼。”
母親說著,遞過來一張紙條。
楚天翔接過來隨手放在包裡,說道:“媽,這兩天我事情多,戴叔他們一會兒到,等他們走了我再找四叔吧。”
“隨你,你上學走之前把這事辦了,他叫陸殿興。”
“知道了,媽,我得走了。”楚天翔答應道。
楚天翔開車去譚輝的家裡。
楚天翔在想怎麼跟這位四叔打交道,這位四叔絕對是個情種,但世事無常,天不遂人願,也算是個悲劇人物。
不管怎樣,老一輩的恩怨已經煙消雲散,現在就當是自己的一個長輩正常交往就行了,早晚母親和自己要回歸姑蘇家族,四叔這一關是必須要過的。
等楚天翔到了譚輝家,戴東和陳正升已經到了,幾個人正要出門去看石頭。
楚天翔只好放下心思,陪著兩位叔叔去倉庫。
等到兩個人看完石頭,坐在倉庫的椅子上,商量怎麼處理這塊石頭了。
戴東道:“這塊石頭不能放在瑞寧了,目標太大,而且這裡離緬dian太近,一旦有個風吹草動,想轉移都來不及。”
“我同意不放在瑞寧,現在看只能去京城放會館裡面,但有一個問題,我覺得應該在這裡解決,就是這塊石頭裡面到底是什麼?”譚輝說道。
“我今晚看,不過石頭太大了,裡面的資訊我未必能瞭解清楚,但外邊表皮裡面應該沒問題。”
“能不能切了?”陳正升問道。
“不行!”三個人異口同聲,譚輝還拿白眼翻了陳正升一眼。
楚天翔解釋道:“我師父看到這塊石頭很傷感,他也許動了把石頭拉回緬北的念頭,隨即他自己就給否決了,拉回去容易,交給誰都不放心,說句實話,這東西在緬北就是聖物,需要頂禮膜拜的。”
“壞了,我剛才忘了磕頭,不會有什麼忌諱吧。”陳正升開起了玩笑。
“別開玩笑,談正事。”戴東沒好氣的說道。
楚天翔又說道:“我師父的意思是儘量別切開,我也覺得這麼大個石頭,如果真是滿綠,切開就太可惜了。”
譚輝思索了一下,說道:“我現在有個主意,不知道成不成,你們聽聽”
“我們不切,如果石頭真像天翔說的那樣,我們就在石頭外邊做淺浮雕,題材回頭我們再仔細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