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剛把車開進華夏城的大院,就見朱亞文和一個華夏城的經理站在院子裡聊天兒。
楚天翔知道朱亞文非常謹慎,一旦進到房間裡,就不會再談任何關於張寧的事,他怕竊聽。
朱先生看見楚天翔來了,連忙快步走到他的車前,一拉車門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焦急的問道:“天翔,什麼情況?
他知道張寧的預產期就在這兩天。
“兒子,六斤四兩,母子平安!”楚天翔言簡意賅:
“朱先生,恭喜了!”
朱先生猛地拍了一下車的門把手,大叫道:
“好!”
他望著前方,兩眼含著淚水,似乎在冥想著什麼,手還是下意識的拍打著把手。
良久,他回過頭來,對楚天翔說道:
“天翔,謝謝!”
楚天翔笑著說道:“朱先生,大喜,是不是慶祝一下?”
正說著話,楚天翔低頭一看手機,對朱先生說道:
“趕緊看,看完我刪掉。”
母子的照片過來了,還有小小一段影片。
朱先生貪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這才抬頭說道:“能不能給我也拍一段,然後刪掉?”
楚天翔想了想,說:“可以,發完我就刪掉。”
朱先生立刻捋了捋頭髮,側著身子,一臉的嚴肅,楚天翔舉起手機說道:
“您笑一笑,這麼繃著臉,還以為你要作報告呢。”
朱先生有點不好意思,說:“我還真沒拍過這玩意,一看你拿著手機對著我,我就不敢笑。”
“別緊張,我一揮手你就說話。”楚天翔道。
“阿寧,辛苦你了,多多保重身體,照顧好孩子,我會盡快過去看你。”朱先生有點過度激動,說的話顫顫巍巍的。
楚天翔把影片發走,隨手就把所有圖片都刪掉了,他說:
“小心駛得萬年船,以後這種事還是少做。”
朱先生現在有點六神無主:“我聽你的,天翔。”
兩個人下車,朱先生拿出電話,這一路就沒再跟楚天翔說話,都是約人吃飯,看得出來,他真是興奮了。
一生坎坷,幾次被迫出國,大好的年華都扔在了國外,等回到內地,已是華髮滿頭,人到中年了,雖然富可敵國,但內心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看似風光,整天山珍海味,賓客盈門,但夜闌之時,卻也空虛至極,他體驗不到那種極致的溫情和親情。
他不是醉生夢死之輩,他受過高等教育,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但可惜已經沒有時間和機會了。
他很有名,不但在國內,甚至他在國的上流社會都有赫赫的名號,那個社會是不會計較你的錢是怎麼來的,只要你有錢,你就是大爺。
作為傳統家庭出身的他,年紀越大,心裡的負擔就越重,‘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國人骨子裡的固執絕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楚的,他有點卑鄙,不想捨棄現在的生活,還想有個後代,等於對曾經的愛人食言了。
但這種食言,對楚天翔這種人來講,根本就不算事,反倒會認為那個外國老婆子太霸道了,不近人情。
國內類似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滬上的首富猝死,年輕美貌的遺孀直接嫁給了自己的司機,世人為之感嘆又羨慕。
兩個人坐在房間裡,不一會兒開始陸續有人進來,楚天翔心道,敢情這些人都在華夏城待著呢,每天不幹活嗎?
桌上大概有七八個人,一多半楚天翔都認識,但有兩個生面孔,楚天翔從來沒見過。
看著服務員要倒酒,朱先生問道:
“天翔,你喝什麼?
楚天翔知道今天不喝是不行了,他還惦記著凌晨的香山之行,就說道:
“我喝紅酒吧。”
“不行!”朱先生斷然否決,說道:
“白酒,你今天必須喝白酒,還有,天翔,這兩位你不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京城四少的楊公子,楊帆,做it的,帝國理工的高材生。”
楚天翔上了大學才知道一些世界知名的大學,帝國理工是y國最著名的理工類大學,比自己的學校名氣大多了。
他站起來說道:“楊哥,我叫楚天翔,幸會。”
楊帆也站起來握了一下楚天翔的手說:“聽說過你的大名,天翔,我跟曾凡霖是同學。”
楚天翔恍然大悟,又抱了抱拳說道:“楊哥,小弟年幼,不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