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闆的三塊石頭都切完了,除了一塊比較好的擺在茶臺上,其他兩塊都放在了地上。
白公路一見地上的兩塊石頭,臉色不由得直抽抽兒:
太差了,連正經油青種都算不上,裂多,卯水也進了。
不在乎花多少錢,而在乎賭石這個感覺。
武老闆也有點心虛,這幾塊石頭都是他賣給白公路的,現在切石頭的順序搞錯了,要是先切這幾塊,最後再切那塊擺三橋,情緒由低到高,那就皆大歡喜了,現在正好相反,明知道要垮,但事實面前也是不好受。
這裡最吃驚的還是熊小林,正常的石頭好壞他還能分辨出來。
這小子有點逆天了,看古董的手法就跟別人不一樣,還一看一個準,這賭石又這麼厲害,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熊小林對楚天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正說著話,楚天翔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張麗來的電話,他隱隱感覺有點不安。
“張麗,找我有什麼事?”
“天翔哥,你現在方便吧?”張麗問道。
“你說吧。”楚天翔站了起來,走到沒人的地方。
“剛才阿靜給我來電話,她哭了,說是惹了個大禍。”
“她花錢找人想打那個姓郭的小子一頓,結果那些人把姓郭的腿打折了,用槍打的,估計人是殘廢了,阿靜現在非常害怕,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什麼時間的事?”楚天翔心中一驚,連忙追問道。
“前天或者是大前天吧,我沒仔細問,報紙和電視都出來了,警方正在查兇手。”
“阿靜沒說他家裡的情況嗎?”
“他姐給他打電話了,就問她在哪兒?別的沒說。”
“你告訴她,什麼也別說,就在家待著,我回頭給她打電話,我這邊進電話了,是戴叔,估計也是這件事。”
楚天翔趕緊放下電話,給戴東打了過去:
“天翔,你在哪兒?”戴東的聲音很嚴肅。
“戴叔,我在大鐘寺,有什麼事嗎?”
戴東停頓了一下,說道:“從大鐘寺出來,左邊有一個茶樓,你去那兒等著我,我半個小時到。”
楚天翔估計戴東找自己應該是曾靜的事,他知道,這下子麻煩大了,僱傭殺手動槍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原來佔理,現在就說不準了。
hk的商人幾乎沒有大智慧的人物出現,商業上的精明卻顯示出對政治,國家,以及民族認同感極差,這就導致他們在一些大義面前顯得縮手縮腳,得失之間總是出錯,不堪重用,像曾家已經算是佼佼者了。
郭家在hk的勢力財力都比曾家大,但內地曾家又大過郭家,大家族在hk這種犬牙交錯的勢力範圍內經常起衝突,但都在一個限度之內,無外乎你多掙點我少掙點的事,畢竟是有身份的人,很難撕破臉皮。
自己算是曾家的人,如果他們直接對上自己還好說,如果遷怒曾家,那可能就是兩敗俱傷。
楚天翔走到茶臺前說道:“白總,熊總,我臨時有點急事,晚上就不陪你們吃飯了,我著急走。”
“什麼事這麼著急?”白公路說道。
“真是有事,我馬上就得走,熊總,改天我請你吃飯,武老闆,再見。”
說完,楚天翔匆忙地走出房間,快步朝街口走去,一到街口,就看見左邊一座三層樓,上面掛著茶樓的幌子。
楚天翔走進茶樓,要了一個包間,又點了一份快餐,現在已經晚上六點多了。
楚天翔剛要吃飯,戴東推門就進來了,他一看楚天翔在吃飯,回頭說道:
“給我也來一份。”
楚天翔邊吃邊問道:“戴叔,什麼事這麼著急?”
“等一下再說,你陳叔馬上就”
話音未落,陳正升推門進來了:
“什麼情況?”
戴東說道:“郭家駒剛回到hk被槍手把左腿打斷了,膝蓋骨粉碎性骨折,再也站不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陳正升叫道:“誰幹的?”
說完,他回頭看著楚天翔。
戴東也盯著楚天翔看,他第一時間聽到這個訊息,就認為是楚天翔乾的。
“別這麼看我,不是我乾的,是曾靜做的。”楚天翔苦笑道。
“啊!這怎麼可能?”兩個人目瞪口呆,話都說不出來了。
“張麗剛給我打完電話,她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