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又問道:“老闆,說個實在價,行我就買了,我一個窮學生,沒幾兩肉。”
“五千,低一分錢都不賣了。”老闆表現得斬釘截鐵。
楚天翔站起來跺了跺腳說道:“我是真心想買,你也要真心想賣呀。”
老闆看楚天翔要走,連忙說道:”小夥子,別光我一個人說,你要買你也得還個價吧。”
“五百,同意我就拿走。”
“不行,不行,老闆連連搖頭:”您還是去別人家看看吧,那些仿品您這個價格都拿不下來。”
楚天翔轉身就走,說道:”我再給你加一百,行你就賣我。”
老闆搖搖頭說道:“那就沒辦法了,這麼好的東西,您還是看不到價格。”
老闆眼巴巴看著楚天翔走了,邊上一個擺攤的低聲對他說:
“大哥,趕緊賣了吧,一把破壺連蓋都沒有了,六百不少了。”
老闆站起身來說道:”你幫我看一下攤兒,我找他去。”
楚天翔剛走出不遠,電話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馮天澤地電話,他接通電話問道:
“馮哥,今天是週末,有啥事?”
“天翔,你在哪兒?”
“我在潘家園,有事嗎?”
馮天澤喜出望外:“太好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楚天翔四周看了看,說道:“我就在地攤這邊,靠著小吃一條街。”
“你等著。”馮天澤直接掛了電話。
那個地攤老闆在人群中四處張望,怎麼都找不到楚天翔了,他真有點著急,放著錢不掙生生把顧客放跑了,他正沮喪,猛地一回頭,看見楚天翔在他身後打電話,他不由得暗罵自己是頭蠢驢。
楚天翔剛放下電話,老闆急忙過來說道:“帥哥,那個紫砂壺您再加二百我就賣你了。”
楚天翔搖搖頭,現在他對那個壺也沒有結論,只是知道那個紫砂壺的胎泥應該是清朝的,至於是誰做的,值不值錢他也不知道。
地攤老闆看楚天翔態度很堅決,只好說道:
“行啦,我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六百就六百,賠錢我也認了,下次記得多照顧照顧我生意。”
楚天翔不由得好笑,賣原石的和賣古董的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全是一樣的話術。
楚天翔跟著老闆又回到攤位,老闆用張破報紙把紫砂壺包好,遞給了楚天翔。
楚天翔剛一接過來,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頭,正是馮天澤。
“天翔,趕緊跟我走,有點事找你。”拉著楚天翔就要往外走。
“別拉呀,我還沒給錢呢。”楚天翔叫道。
“多少錢?”馮天澤問老闆。
“六百。”
馮天澤沒二話,從兜裡掏出一大把錢,數出六張遞給老闆:
“別找了。”
這是他說慣了的話,說完,拉著楚天翔就走。
老闆直懵逼:就是六百啊,還找什麼?
楚天翔邊走邊問:“馮哥,啥事這麼著急?”
“別提了,我正在家裡睡覺,文佳就打電話過來,她現在天天加班,也不知道忙什麼?”
“怎麼了?”楚天翔問道。
“她多管閒事,說她有一個弟弟,她閨蜜的弟弟,在潘家園賭石店被人坑了,叫我過來看看。”
“誰知道,等我到的時候,那小子已經把字都簽了,就賠他五萬,你說氣人不氣人。”
楚天翔哭笑不得:“你說清楚點不行嗎,什麼事就賠了五萬。”
他已經預感到可能是早晨發生的事。
兩個人走到大門口,楚天翔就看見早上那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正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倆。
“小五,把事情跟你天翔哥說一下。”
從長相上看,那個小夥子似乎比楚天翔還大,可這會兒,楚天翔變成哥了,形勢比人強啊。
“天翔哥,是這麼回事兒”
小五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跟楚天翔看到的基本一樣,賭石店的老闆見財起意,藉著一個小小的失誤,生生坑了小五一把。
“你想怎麼樣?按你的脾氣,這個店應該已經被砸了。”楚天翔回頭朝著馮天澤揶揄道。
“這裡可不敢。”
馮天澤看著潘家園門口川流不息的人群,說道:“我砸完這裡,回家就被我爸砸。”
“那你想怎麼樣?”楚天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