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又說道:“我已經決定了,我去陪天翔奶奶去國外看病,爺爺年紀大了,身邊沒個人真不行,我也算是馮家的媳婦,我得盡點義務。”
“媽,您放心,我剛才想好了,我給你們配一個人過去,現在他在緬北,我還沒聯絡上他。”
老爺子劍眉一揚:“甘軍?”
“師父,您見過他?”
“我見過,人不錯。”老爺子言簡意賅:
“這個人以後你怎麼用?”
“做我的隨身助理,我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知道保護自己了,好事!”
“我還沒說完呢,你們別打岔。”母親說:
“曾靜馬上回hk,這天天在外邊跑算怎麼回事,天翔是高興了,但也要考慮她父母的感受,你別不高興,阿靜。”
“所謂‘子欲養而親不待’說的就是天翔,他現在想盡孝父親卻去世了。阿靜你回去多陪陪父母,他們再有千般誤解,他們也是你父母,這個事實改變不了。”
“一家人沒有說不開的矛盾,有什麼話都可以當面說,別藏著掖著,那不是家庭應該有的處理問題的方式,聽懂沒?”
曾靜還是第一次看見婆婆這麼嚴厲的說自己,嚇得它連忙站起來說道:
“媽,我回去,等您去京城我就走,這樣可以嗎?”
母親微微一笑,說:“這樣最好,一家人沒有解不開的疙瘩。”
曾靜莞爾一笑,吐了吐舌頭,轉身坐下了。
師父突然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要說說,就是你們娘倆迴歸楚家的事,這件事要儘快安排,慢慢滲透,現在天翔的事業也有了一定規模,算是個成功人士,我想楚家不會拒絕這麼個優秀少年的。”
“歐叔,你是不瞭解我哥,那就是一頭犟驢,他認準的事,誰說都不管用,哎,對了,天翔,你不是說你見過你舅舅嗎,當時什麼情況?”
楚天翔笑著說道:“我昨天要跟你說你還不同意呢。”
“別嚼舌,趕緊說。”
這回連曾靜都瞪大眼睛看著楚天翔,對那邊的人和事,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陸亦白結婚,我去參加了,在酒宴上我那個舅舅看見我面熟就過來問了兩句,我也沒說什麼,還有一個叫楚啟明的,應該算是跟我一輩,我們在一起吃了一頓飯,陸亦白知道我的身世,但楚家還不知道。”
母親說:“歐叔,這件事還真得往後拖一拖,等我從國外回來再說吧,我這一跑就是二十年,家裡還不定多大怨氣呢。”
母親站起來端起酒杯:
“我當年一狠心,這才跑了出來,誰知馮嘯寒這個大面瓜,讓老孃等了她二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卻先走了,都快氣死老孃了,來,喝酒,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我們向前看!”
桌上的三個人都是目瞪口呆。
這位姑蘇楚家的大小姐從來都是溫文爾雅,不苟言笑,落落大方,相當有教養的一個人,這猛地一下冒粗話,立刻就把在座的人鎮住了。
“哈哈哈”三個人笑的前仰後合,曾靜一口酒都噴了出來,直接噴了楚天翔一臉,連老爺子都捂著嘴,就怕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母親一見眾人大笑,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
“說說粗話我心裡還舒服點,說句難聽的話,我這麼多年想的結局太多了,這個算好的。”
楚天翔現在才真正把心放下,母親不愧是女中豪傑,拿得起放得下,知道人死不能復生,事情不可挽回,那還不如趕緊放下,自怨自艾是沒有用的。
一頓家宴盡歡而散,等到了晚上十點多,楚天翔剛想和曾靜回別墅去住,潘有為又打電話過來了:
“天翔,你還在家嗎?那塊石頭馬上就要切了,你看不看?”
“看,在哪兒?”
楚天翔也想知道自己判斷的對不對,石頭他只是粗略的看了看,但為什麼切開又粘上?切垮了?看皮殼不應該呀?
潘有為開車接上楚天翔和曾靜,直接又奔姐稿而去。
“潘哥,什麼情況?”
“他們談了一下午,現在一方是花了三百萬,一方花了五百萬,最後決定就按這個比例轉成股份,切開後賣了分錢,多少都得認,要不是警察威逼利誘,還出不來這個結果。”
“還是警察厲害!”楚天翔由衷地感嘆道。
這件事還真得警察出面,否則兩邊都失去理智的,都想拿走石頭,打架還不敢打,只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