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笑了笑,這位潘哥什麼事都能搞定,就是上次槍林彈雨的事讓他萎靡了半年。
他走到石頭邊上,圍著石頭轉了一圈,個頭還真不小,半人高,石頭是黃岩沙皮,但外皮沾了很多汙泥,估計是在運輸過程中蹭傷的,楚天翔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潘有為說的那個小色帶。
石頭的皮殼確實非常好,裂不算很多,沙粒個個都很挺立,摸著非常硬,很緊實,暗黃的皮殼透著一股滄桑的感覺,整個石頭應該沒什麼變種,沙粒都很齊,沒有出現明顯的大小不一的地方。
楚天翔暗道,這塊石頭確實不錯,至少就這種皮殼就能賣個大價錢。
他把手放在石頭上,慢慢地移動,他似乎有點感覺,突然,他眼睛看著一塊凸起,感覺有點奇怪,這塊凸起的邊緣部分的黃沙部分似乎有點色差,他拿出手電照在那個地方看了看,現在是下午,陽光有點足,燈光打上去基本沒有什麼作用。
楚天翔想了一下,問道:“潘哥,能打水嗎?”
“只要你不拿錘子敲,幹啥都行。”潘有為站在一邊玩著手機,他看楚天翔研究石頭已經無數次了,知道這位賭石大王只要沒看明白,是一句話也不說,特別的無趣。
潘有為找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楚天翔,楚天翔小心翼翼的往那塊凸起滴了兩滴水,水不一會兒就滲進石頭的表皮了。
楚天翔剛要接著倒水,院子裡又來了幾個人,一見楚天翔在看石頭趕緊走過來,一箇中年人問道:
“誰讓你們看石頭的?”
隨後,那個人渾身一震,連忙又說道:“楚先生,是您啊,我是老劉,贛省的。”
楚天翔似乎見過這人,但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只好說:
“劉總,這塊石頭是你們的?”
“唉,別提了,死老緬這回是把我們害慘了,我們幾個人湊了幾百萬,鬧不好全打水漂了。”
楚天翔想起來了,這個人去公司送過石頭,他問道:“劉總,現在什麼情況了?”
“還沒結果,這不我們幾個過來準備再跟對方談談,警察出面邀請的,要是我們兩家單獨談,還得打起來。”
“楚先生,你是高手,您覺得這塊石頭怎麼樣?”他是真心想聽楚天翔說這塊石頭好,那一旦切開,也許就賠不了錢了。
楚天翔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實話實說:
“這塊石頭看起來很好,皮殼緊實,基本沒有變種,按照一般的規律,應該有好東西,但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塊石頭的市場價我估計不會低於千萬的,你們買的似乎有點便宜了。”
“怎麼會呢?”另一個人有點不甘心。
楚天翔剛要說話,又來了幾個人,老劉一看對方是那幾個冀省人,他低聲說道:
“楚先生,我先過去打聲招呼,事情還得解決,再動手打架就沒意思了。”
老劉剛一走,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問道:“楚先生,您不看好這塊石頭?”
“嘿嘿,這塊石頭動過手腳。”
“什麼?這怎麼可能?”他的聲音有點大,連那幾個冀省人和老劉都被吸引過來了。
“老表,怎麼回事?”老劉問道,老表是南方各地稱呼同鄉的一種統稱,不是這個人姓表。
楚天翔一看,那幾個冀省人比較年輕,最大的也就三十多歲,他說道:“我們都在瑞寧做翡翠,有些話我說在前頭,這塊石頭暫時不能切,你們看這裡,可能被動過手腳。”
一聽這話,幾個人呼拉一下都圍了上來,這回,連潘有為都來了興趣,它擠在人群裡也仔細研究起來。
不一會兒,冀省裡年紀最大的說道:
“我覺得不是,不像是動過手腳的,水能滲進去並不代表說就動過手腳,有暗裂水也能滲進去,而且有點色差更不是問題,一塊石頭上有色差是正常的,沒有色差才危險呢。”
兩邊都有人附和他的意見。
老劉問道:”楚天翔先生,您有多大把握?”
楚天翔笑了笑,這種手法跟當年鬼手的作假方式一樣,太厲害了,單從外皮上還真沒有漏洞,即使有微小的瑕疵,也會被認為是天然形成的。
自己要不是手感獨特,也還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高超的作假方式。
他說道:“劉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就是一家之言,但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切,我看的時間不長,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你們當時沒看見?”
老劉轉頭看了看石頭,狐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