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拉著奶奶的手,祖孫倆一直在聊天,望著奶奶骨瘦如柴的面容,楚天翔心裡非常難受。
“孩子,你父親在國待了四年,他一回來就用自己掙的錢給我們在長安買了房子,他跟我說,忠孝不能兩全,國家既然看得上他,他就得義無反顧,進了基地,也許永遠就出不來了,唉,那地方太偏僻了,我們就去過一回,還是你父親去世以後的事。”
“奶奶,我找過我父親,連大使館的檔案我都找了,可是沒找到。”
“呵呵,要是這麼容易讓你找到,那還叫什麼保密單位。”
奶奶又說:“你父親的病都是他自己給耽誤的,本來他們都有體檢,可他擰著性子就是不去,每天都撲在工作上,等發現時已經是肝癌晚期了。”
“奶奶,我父親埋在哪裡了?”楚天翔問道。
“基地邊上有一個烈士陵園,他就埋在那兒,很多人。”
“我能過去看看嗎?”楚天翔試探的問道。
“一會兒問問你爺爺吧,他應該有電話。國家政策不錯,民政部門每年都有人過來送點吃的喝的,每個月還給我們老兩口幾百元錢做生活費,本來生活挺好的,我跟你爺爺也有退休金,可是我這一病,錢就不夠花了,你父親買的那個房子也賣了,這才換到這裡。”
“奶奶,您放心,這幾天我就接你去京城,找專家好好看看。”
“孩子,別說傻話了,那得需要多少錢啊,我問問你,你們母子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楚天翔說道:“我母親害怕被家裡人知道他跟父親的關係,再加上懷了我,就跑到滇南瑞寧,她在那兒生的我,剛開始我們生活很艱難,我上到初二就輟學了,當時母親病得很厲害,沒法出去工作。”
“後來生活才漸漸地好起來,我二十歲那年,我母親和師傅才同意我出去做生意,做了一年多,這才找個機會上大學,現在我在京城大學讀書,讀一年級。”
“那你們現在靠什麼生活啊,你整天上學也沒法做生意了。”奶奶有點不明白。
“奶奶,跟我合作的幾個叔叔對我都非常好,現在生意都是他們在管,我不插手。”
“孩子,別被人騙了,現在壞人太多了。”奶奶關切地叮囑道。
“沒事,奶奶,明後天他們都過來看您,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那你怎麼上的大學啊?不用考嗎?”奶奶問。
“剛做生意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hk的富豪,叫孫宇軒,後來我跟他孫女就好上了,他們把我辦進hk大學,又轉到京城大學。”
“啊,就是外邊那個小姑娘?”奶奶驚異的問道。
“她叫曾靜,我們都訂婚了,準備畢業就結婚。”
奶奶眉頭一皺,說道:“孩子,大戶人家的人可不好相處啊,他們沒欺負你吧?”
“沒有,奶奶,他們對我都挺好的,而且我也不靠他們什麼,錢我自己有,您別擔心,這就是一門普通的親事。”
“那就好,誰敢欺負我孫子,我饒不了他。”奶奶恨恨地說道。
“奶奶,二叔的腳是怎麼回事?”楚天翔問道。
“唉,這又是一筆爛賬,你二叔小時候就不喜歡讀書,我跟你爺爺沒少打他,可就是不管用,等到高中畢業那時候找工作也費勁,他自己非要做生意,我們就給了點錢。”
“誰知你二叔還真是做生意的料,幾年的功夫讓他賺了不少錢,你父親出國他還給了不少錢呢,那時候我們在老家那個小區是最富裕的,也是最受人尊敬的,你說,你父親在京城念大學,你二叔生意又做的好,都讓鄰居羨慕。”
“後來你二叔結婚有了倩倩,你那個嬸子在店裡跟人打起來了,你二叔那時候還年輕,就跟人家動了手,當時不知道,對方是一群混社會的,你二叔一氣之下就動了刀子,連續紮了幾個人,你二叔的腿也被打傷了。”
“後來因為這件事,你二叔還坐了兩年牢,等他出來的時候,媳婦也跑了,倩倩也被我們扔下了。”
“你二叔那陣子也苦悶,想再做生意也沒那麼多本錢,就開了一家小超市,父女倆相依為命,倩倩也爭氣,學習很好,年年都考第一。”
楚天翔問道:“後來我那個嬸子沒回來過嗎?”
“回來過,就是把婚離了,說是去南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二叔這麼年輕,沒想再找一個?”
“找什麼找,就我們這樣的人家,誰家姑娘願意嫁到我們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