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晴天霹靂,楚天翔當時就被炸懵了,他急切地喊道:
“阿靜,你慢點說,說詳細點。”
“我現在不是打廣告找人嗎,來報信的人太多,我和四哥他們根本忙不過來,我們就招了幾個大學生,讓他們課餘時間也幫去找。”
“就在剛才,一個大學生給我們打電話說他找到了,我趕緊過去問了問,應該確認了,那個老爺爺叫馮友仁,是從咸陽搬過來的,一個老伴,一個兒子,一個孫女,一家子住在一起,聽鄰居說,這位老爺爺原來是教師。”
楚天翔強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冷靜了一下,說道:
“我馬上去過去,如果有飛機的話,下午就能到,謝謝你,阿靜!”
楚天翔說完,沒等曾靜說話,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轉身就往電梯口跑,他準備馬上就走,婚禮不參加了,這種喜慶的事,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反正他的禮物都送完了。
坐上計程車,楚天翔心情才有點平靜了,他拿起電話給陳正升打了過去,自己不告而辭,總得說一聲。
”陳叔,我有點急事,馬上就得趕到長安去,您跟陸哥和丹姐說一聲,抱歉了,回京城我請他們吃飯。”
“長安那邊有訊息了?”陳正升問道,他的聲音有點大,電話裡一片嘈雜聲。
“阿靜說是找到了,我趕緊過去看看,但願心想事成。”
“好!天翔,隨時保持聯絡,到時候我也過去。”陳正升說道:
“你別太激動了,遇事冷靜一點,即使不是,我們再接著找。”
薑還是老的辣,陳正升未慮勝先慮敗,他這是給楚天翔潑涼水,真要不是,楚天翔受的打擊就太大了,所謂有多大希望就有多大失望,一旦事有不歹,他不想看著楚天翔太沮喪了。
到了機場,楚天翔運氣不錯,正好有一班飛機飛往長安,他現在腦海中什麼也裝不進去,就是想快點到。
兩個小時,飛機平穩降落在機場,楚天翔隨著人流大步往外走,一出機場,他就看見曾靜正興奮地朝他招手,他緊跑幾步,來到曾靜面前,說道:
“謝謝,阿靜,你都累瘦了。”
“是嗎?我瘦了嗎?那太好了,我想減肥還減不下來呢。”
跟女人一談這種話題,就容易跑偏。
楚天翔連忙對邊上的四哥說:”四哥,辛苦了!”
“天翔,不辛苦,這是積德的大事,但願這次能成。”
三個邊說邊往停車場走。
上了車,四哥問道:“天翔,你是先去看看還是先到賓館?”
楚天翔想了想,問:“那個大學生在哪兒?”
“他還在那裡等著,今天是週末,他沒課。”曾靜解釋道。
“那就直接過去,是不是都得面對。”楚天翔故作平靜地說道。
路程有點遠,曾靜跟楚天翔坐在車後座,有點犯困,她說道:
“天翔哥抱抱我,我睡一會兒,太困了。”
楚天翔連忙讓曾靜躺在腿上,一隻手拉住曾靜,防止她掉下去,又對四哥說道:
“慢點開,彆著急。”
這一個月的時間,曾靜幾乎就沒睡過好覺,整天都琢磨怎麼能找到人,白天還得各處跑,跟無數陌生人打交道,搭訕問話,碰上好說話的還行,碰上那些脾氣不好的,給你點臉子看,你也得笑臉相送。
對這樣一個富家大小姐來說,這真是難為死她了,但這個小姑娘,為了愛情,為了親情,硬是咬牙死撐著,她在楚天翔面前沒有一絲抱怨,沒有一絲懈怠,曾家老爺子骨子裡那股韌勁在曾靜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找人這種事,看著輕鬆,但實際上,希望,興奮,失落,沮喪,各種情感都交織在一起,連續的失敗,連續的無功而返,能夠把人折磨的一點鬥志都沒了。
但是,曾靜堅持下來了。
楚天翔心中暗暗發誓,無論未來面對多大的風雨,他都要佑護她一生平安。
一個小時後,汽車緩緩地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口,車一停,曾靜就醒了,她起身揉揉眼睛,問道:
“到地方了?”
楚天翔說:“應該是,不行你就再睡會兒?”
“我不,趕緊下車,找人要緊。”
兩人剛下車,楚天翔就看見一個小夥子連跑帶顛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老闆,我又打聽了點訊息。”小夥子說。
“天翔,這是李毅,大學生,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