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又恢復了早睡早起,每天上課,教室,宿舍兩點一線的生活方式。
周凡他們的工作只能先放下了,戴維和普洛斯現在全力以赴對付郭家的進攻。
這是專業人士才能玩的遊戲,一個拼了命的想把股價拉高,一個死命堅守陣地,每天動用的資金都是以億計,買入賣出,打得不亦樂乎,但楚天翔只能坐壁上觀,連戴東,陳正升都插不進去手。
這個週末楚天翔又有事了。
陸亦白結婚,本來這是他的第一次婚姻,按照習俗,怎麼也得大操大辦一下,可是夏丹死活不同意,她現在懷孕了,陸亦白不敢惹她,只好同意家族和一些親戚參加婚宴。
就是這樣,姑蘇陸家娶親,那也不可能是吃頓飯就解決問題的。
這天中午吃完飯,楚天翔去張老的辦公室,老爺子在西北考古已經三個多月了,這次回來也不知道是任務完成了,還是臨時有事回來的。
楚天翔走進張老的辦公室,一看祁老也在,楚天翔趕緊跟兩位老人打招呼。
祁老性子和善,但張老卻是脾氣稍微不如意就開訓,尤其是對自己,好像訓自己有癮似的。
“天翔,你坐!”‘祁老說道。
楚天翔看著屋裡幾個陌生的年輕面孔,他知道這幾個人不是祁老的研究生就是張老的研究生,他趕緊謙虛道:
“師兄們都在,我還是站著吧。”
“讓你坐你就坐,哪那麼多廢話。”張老說道。
楚天翔哭笑不得,連聲說道:
“我坐,我坐還不行嗎。”
祁老不滿意地看了張老一眼,張老根本沒搭理他,回頭對一個年輕人說道:“去把那個陶器拿來,讓他看看。”
一個年輕人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抱過一個紙箱子,他輕輕開啟,拿出一個陶罐放在了楚天翔面前。
“看看是哪個朝代的?”張老低頭在寫東西。
楚天翔冷汗立刻就下來了:這哪知道啊。
他低頭看了看,就像一個盛水的罐子,外邊有點凸起,有一些應該是雲紋或者什麼紋的,看了半天,楚天翔還是一頭霧水。
關於陶器的書他看了不少,要說什麼朝代什麼文化時期陶器的特點,他張口就來,可一碰上實物,他就抓瞎了。
“張老,我真不知道。”楚天翔不敢拖延太長時間,只好實話實說了。
“不知道,你一天都幹什麼了?我給你佈置的作業做了嗎?整天學什麼新聞,那東西還用學嗎?你給狗脖子上掛一塊肉,它都能當記者。”
“不學無術,還不好好唸書,整天瞎跑,你到底想氣死我呀?”
楚天翔沒想到張老發這麼大的脾氣,嚇得他連忙站起來說:
“張老,我現在天天在學校裡上課,沒敢瞎跑。”
張老對楚天翔是愛之深責之切,他就看不慣楚天翔去學什麼新聞系,按照張老的想法,直接轉到考古系才好呢,可這也不是楚天翔自己能決定的。
“老張,差不多就行了,把東西拿出來讓他看看吧。”祁老給楚天翔解圍道。
楚天翔一聽祁老的話,渾身又打了了冷戰,怎麼還要看東西啊?
張老自己開啟卷櫃,從裡面往外掏東西。
“把陶器收起來吧。”祁老說道。
然後他又對楚天翔說:
“天翔,張老現在正在挖掘一個晉代的古墓,這個陶器就是藏品。”
別說是晉代的,啥朝代楚天翔也看不明白,他陪著笑臉說道:
“祁老,理論我都知道,那個朝代都有什麼特點我都背過,但一碰上實物,我就抓瞎,還是看的少。”
“知道就好。”張老把一幅古畫放在楚天翔面前,說道:
“看看這個,有什麼意見趕緊說。”
楚天翔展開畫軸,這是一幅山水畫,楚天翔看了看題跋,又看了看印章,一隻手卻不停在在畫紙上摸索。
楚天翔仔細看了有十分鐘左右,他抬起頭說道:
“這是清代早期王思敏的南山瑞雪圖,王思敏是清代畫家,清初的“四王”之一,字遜之,號西廬老人。”
“王思敏善畫山水,偏重摹古,用筆含蓄,格調蒼潤松秀,其畫風在清代影響較大。”
“這幅畫應該是真跡。”
“應該?”張老斜著眼問道。
“是真跡。”楚天翔連忙改口。
楚天翔對自己的能力還是認可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