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邵成龍母親說。
“以前我們真該死,以後絕對不會。”袁強說。
“誰會信你們!”邵成龍母親說,“阿龍,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你可千萬別聽他們胡說,別把他們當親戚,該收多少就收多少。所以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是這樣的,我們想要買明輝養豬場。”袁偉說。
“你們有這麼多錢嗎?”邵成龍母親嘲諷,“痴心妄想,人家那養豬場價值好幾億呢。你們連一百萬都賠不起,還想買好幾億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那是完全不同的,損失一百萬是真的損失,做生意可以借錢可以籌款。”袁強說。
“異想天開!”邵成龍母親說。
“不過我們沒有門路,大侄子你認識明輝的人不?”袁偉問。
“你們去找史明輝,以為他是養豬場管事的,所以被他騙了一百萬?”邵成龍問。
“誰知道養豬場做主的居然不是場長。”袁偉說,“那個養豬場居然由總經理又有經理,場長只是具體幹活的。其實我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時間太緊。”
“明輝養豬場的總經理由集團總公司一個副總兼任,每年只來幾次。具體業務是由經理辦的,經理也是從集團總公司派來的,不懂業務,只能依靠場長。”邵成龍說。
“是啊是啊,誰知道這個史明輝居然辭職不知所終。”袁偉說。
“也不是不知所終,他就在香港。”邵成龍說。
“在香港!”袁偉又驚又喜,“能把他抓回來嗎?”
“抓回來又有什麼用,兩位舅舅這一百萬是簽了合同用來買玉米的。”邵成龍說,“就算上法院,法院也只能讓他們執行合同。現在人家又不是不肯給你玉米,是你不肯收。”
“那……這可怎麼辦啊。”袁強目瞪口呆。
袁偉則發現了更多不合理的地方:“如果明輝養豬場肯認帳,那這一百萬應該是到了養豬場賬上吧,史明輝給養豬場弄錢幹什麼?”
“他做了這麼久的場長,又是管倉庫的,和養豬場之間都不知道有多少扯不清楚的糾紛和虧空,牽連到不知道多少人。要是嚴查,說不定會查出大事來,這時候他們總公司正要把養豬場給賣掉,要是牽連太大局勢不穩,會影響價格的。有了這一百萬,上下一起遮掩,能夠把很多事情都遮掩過去。”邵成龍說。
“所以這是養豬場上下一起騙我們!”袁偉聽明白了。
“也不算以欺騙你們,只不過你們被史明輝騙了,養豬場是樂見其成。”邵成龍說。
“所以我們就算提前去打聽訊息也是沒用的,養豬場上下都不會把真相告訴我們!只會說史明輝的確是場長,的確是管事的。錢到帳以後他們為了撇清關係,才會拼命貶低史明輝的地位!”袁偉說。
“他們不會主動說實話,不過也沒法子瞞徹底。”邵成龍說。
“其實就是養豬場在騙我們的錢!”這麼一想,袁偉和袁強心裡好受了不少,明輝養豬場家大業大,誰能想得到他們居然會處心積慮騙去騙區區一百萬的小錢。
“大侄子你對明輝養豬場很熟啊。”袁強說。
“其實也不怎麼熟。”邵成龍說,“不過他們是楓灣鎮最大的企業,金牛鄉這邊也沒有能與之相比的,怎麼也要打交道。所以知道一些資訊。”
其實邵成龍和明輝養豬場根本沒打過交道。養豬最怕疫病,要遠離人煙,儘量減少疫病傳入。所以明輝養豬場是非常嚴格的全封閉式管理,別說邵成龍,就是王鎮長他們要進去也要先申請,而且只能去辦公區,不能去養殖區,更不能去種豬培育區。
明輝養豬場雖然在楓灣鎮,其實和鎮裡沒什麼交集,平時躲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大門緊閉,根本不讓人進。和政府打交道,直接就去找區裡市裡,鎮政府只能小心伺候著,有什麼問題就被區裡市裡拉去一頓臭罵。
養豬採購糧食,人家都是大宗採購,本地提供不了。養好了豬要出貨,直接大貨車拉走,和本地也沒關係。養豬場的員工也不出門,衣食住行都是場裡解決,他們在養豬場裡自己種菜養雞,不用外購。
邵成龍早就聽說過明輝養豬場,但是從來都沒去過,也不認識養豬場的人。這一次是秦日朗走了關係,找到養豬場,用史明輝坑了袁偉袁強一百萬——其實袁偉袁強說得沒錯,就算他們小心打聽也是沒用的,養豬場上下早就串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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