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天成拿出了一幅很大的潑墨山水畫來,上面一座高山,下面有個湖,可惜山只有半截,湖也只有半截。歐陽瑾一看就知道,這的確是張大千的真跡!可惜這幅畫不完整,要是完整的話……張大千的嘉耦圖曾經拍過一億五千萬的高價,這幅圖就算比不上,那也是差不多的級數!要是能在這裡賺一億的話,那可就太爽了。
“這圖儲存得真差。”歐陽瑾搖頭。
“儲存得還好吧?”曾天成說。
“都撕成兩半了還能好?”歐陽瑾說。
“雖然是裂開了,可其他部分儲存得還不錯。”曾天成說。
“你看看這裡,有個蟲眼,這一邊有幾個黴點,還有這邊,裂出一條縫來了!”歐陽瑾一一給曾天成指出,“雖然這一半有落款和印章,可畫不完整,不值錢的。”
“張大千的畫一平尺得兩三百萬啊,這裡起碼有五六平尺,應該上千萬吧。”曾天成說。
“你這兒要是一整幅畫,別說一千萬,就算兩三千萬也有人要。可是你這隻有半張,那就別一千萬了,一百萬都沒人要。半張圖不值錢。”歐陽瑾說。
“那什麼,富山春居圖不是兩截的嘛,也很值錢。”曾天成不服氣,“那還是國寶呢。”
“那是遠景潑墨山水畫,截開兩半還是可以欣賞,你這是近景,兩截子什麼都看不出來。而且人家那畫有故事,你這有故事嗎?一個什麼司令隨手撕開兩邊放著,說出去能感動誰啊?”歐陽瑾說,“一幅畫,有藝術價值,有研究價值,有人文歷史價值,所有這些價值加在一起,才構成了一幅畫的價格。你這幅畫只剩半截,藝術價值是沒有了,研究價值還有一點,我出一百萬跟你收。”
“一百萬?太少了。”曾天成說。
“不少了,你拿去別的地方,人家根本就不要。”歐陽瑾說。
“沒一千萬,至少得五百萬吧。”曾天成說。
“一百萬不少了。”歐陽瑾說。
“四百?”曾天成不死心。
“算了算了,誰讓我喜歡研究張大千呢。”歐陽瑾說,“我給你兩百萬,這是最後的價格了。”
“再加點唄。”曾天成說。
“兩百四,再高我就不要了。”歐陽瑾說。
“這……”曾天成還在猶豫。
“曾哥,過了這村沒這店,這半截子的畫,誰會買啊。”古董販子敲邊鼓,“萬一被人發現了,說不定就被警察收了,趕緊出手拿到錢才是正經。”
“好吧。”曾天成終於下定決心,“兩百四就兩百四。”
給了錢,歐陽瑾拿到了畫,心裡更是高興,這下賺的可多,他又問:“知道另外一半在哪裡嗎?”
“要是知道我早就去拿了,拼在一起我起碼能賣兩千萬。”曾天成說,“還有那半截肯定在金牛山裡面,就是不知道具體位置。要是找到就好了,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曾哥你又兩百四十萬,本來就一輩子都不愁。”古董販子說。
“兩百萬怎麼夠,在北上廣連一套房子都買不起。”曾天成說,“去省城生活都不行,只能湊合著在荷城住著。要是能夠找到另外半截就好了。”
“你們這些是在哪裡找到的?”歐陽瑾問。
“這個不方便透露。”曾天成說。
“我都買下來了。”歐陽瑾說,“還有什麼不能說?”
“真不方便。”曾天成說。
“好,那就這樣吧。”歐陽瑾說。
出了門,古董販子跟在歐陽瑾身邊轉來轉去。
“行了。”歐陽瑾點了兩萬塊錢給他。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古董販子大喜。
“你有沒有什麼訊息?”歐陽瑾問。
“那個……在哪裡挖的不方便說。”古董販子說。
“好,你不想說那就不說,反正錯失發財機會的又不是我。”歐陽瑾給了他一張名片,說,“那就先這樣吧,以後有什麼好東西再打我電話。”
上了車,歐陽瑾就對司機說,“找幾個人,把曾天成和這個販子抓起來,狠狠地打,把他們知道的東西都給掏出來。如果沒東西,那就算了,如果有東西,拉到山裡埋了,活埋。”
“幾位家主都說在這裡不要惹事。”司機有些遲疑。
“惹個屁啊,殺兩個人算什麼惹事。這兒深山老林的,隨便找個地方埋了,誰知道這兩人死了。”歐陽瑾說。
“幾位家主都說絕對不要惹事,我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