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天漲水的時候,韭菜溪可以拉著船運貨,一天工夫能走好久,所以花了這麼大個圈。”符玉蓉說,“那時候不叫韭菜溪,叫做行船溪,說的就是夏天漲水的時候能行船。”
“韭菜溪可以行船?”邵成龍問,“我從來沒見過。”
“我查過可以的。”符玉蓉又翻出另外一張圖片,“這是荷城清代的地方誌,上面說的很清楚,進金牛山剿匪,四面包圍,還是被金牛山匪徒跑了,就是因為這行船溪夏天可以行船,山匪沿著行船溪撤退,漫過了官軍的耳目。上面還說行船溪,兩岸多石韭,山匪斷糧即以煮石韭充飢,石韭就是山韭菜,那行船溪肯定就是韭菜溪。”
“原來古人早就知道啊!”邵成龍驚歎。
“對啊,要埋寶藏,當然不能亂埋,得找個有標誌物的地方,免得以後找不到。”符玉蓉說,“本來只要沿著兩岸慢慢找,總能找得到,可今年夏天韭菜溪發了一場大洪水,把兩岸全給衝了,標誌物可能被沖掉了。你在這裡採了這麼久的山韭菜,肯定對兩岸得景物很熟悉,幫我回憶一下,看看哪裡會是藏寶地。”
“這個……”邵成龍想不起來,“山韭菜溪我是走過很多次,有時候一天走三四次,不過我想不起來哪裡會藏著寶藏。”這些天也不是邵成龍一個人走,全村人都走過,還有修路隊的在韭菜溪旁邊修了一條路。
“不要緊,明天我們去找,慢慢找,找上十遍八遍,總能找得到!”符玉蓉說,“那可是從省城搜刮來的寶藏啊!怎麼也得,值個十億八億的吧。就算沒有十億八億,怎麼也有五六億。”
“別說五六億了,十億八億你放在眼裡嗎!”邵成龍說。
“當然放在眼裡啊,你以為我很有錢啊?”符玉蓉說。
符嘉平光是英倫小鎮一筆就賺上百億,符玉蓉身為他堂妹,還是很親很親的堂妹,能把十億八億放在眼裡?邵成龍還真不信。別說符嘉平了,唐昊都有十幾億身家,符玉蓉把唐昊放在眼裡了嗎。
“不信。”邵成龍說。
“這可是寶藏啊!寶藏!不能以金錢來衡量。”符玉蓉說。
“不用金錢用什麼。”邵成龍說。
“寶藏啊!這是人生的浪漫。我活了20多歲,一向就沒做過什麼激動人心的事,都是按照父母的要求按部就班,該上學的時候上學,該上班的時候上班,該做生意的時候做生意,該談戀愛的時候談戀愛,該嫁人的時候就會嫁人。要是能夠找到個寶藏,也算是對得起我活的這些年。我知道我哥肯定找過你了,他是不是叫你來騙我啊。”符玉蓉說。
“沒有。”邵成龍連忙否認,“沒有的事!”
“肯定有,我一天沒接電話,我父親大發脾氣,我就知道他肯定會去找符嘉平,符嘉平肯定回來找你。”符玉蓉說,“我哥哥的伎倆我很清楚,他肯定是給你幾億,讓你買點古董金條什麼的,隨便找個地方埋起來,冒充寶藏讓我發現。你要是以為這種手段可以瞞過我,那就大錯特錯,寶藏是新埋下去還是埋了幾十年,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寶藏裡面有什麼,我也很清楚,要是對不上號,那就是騙我的,我不會認可,我要自己找。你當我是朋友,就不能和我哥哥一起騙我。要是你騙我,我就不靠你了,自己找。”
原來符玉蓉是知道的啊,這可怎麼辦才好。邵成龍找到那九個箱子,倒是幾十年的舊貨,可都已經挖出來了,再隨便找個洞放起來,會被符玉蓉發現。
符玉蓉還知道寶藏裡面有什麼,要是對不上,都不知道怎麼收場。不過符玉蓉是怎麼知道的呢?是不是審訊記錄裡面有個物品清單什麼的。要是這樣,得把物品清單拿到手。
“怎麼樣?”符玉蓉問。
“我還是覺得這事不靠譜。”邵成龍說,“你說城防司令監守自盜,把寶藏貪汙了,那是有可能的。可是弄得這麼複雜,又打槍又騙人還把寶藏埋到金牛山,我覺得應該不太可能吧。”
“那你陪不陪我去找?你不去我自己去,韭菜溪一共也沒多長,慢慢一塊一塊找,總能找得到。”符玉蓉說。
“去,當然去。”邵成龍說,“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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