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邵成龍醒來,只覺得渾身都是力氣,傷口也不疼了,只是有點癢癢,思維前所未有的活躍。耀眼的陽光從樓板間照了進來,空蕩蕩的水泥地上擺著幾張椅子和一張小茶几,茶几上放著水杯和早餐,還有幾本破舊的雜誌,有一種蜜汁溫馨的感覺。
“你起來了。”樂瑤過來說,“感覺怎麼樣?”
“前所未有的好。”邵成龍輕輕一用力就躍了起來。
“你幹什麼啊!”樂瑤趕緊扶住邵成龍,“這麼亂動傷口會裂開的!”
“沒事。”邵成龍摸了摸背,“你看這不是已經好了嗎。”
樂瑤解開他的衣服一看,傷口的縫線下面,已經結合在一起,露出淡淡的粉紅色,真是太神奇了,這麼幾天就能好?
“怎麼好這麼快啊!”樂瑤驚歎。
“好了?”李思文趕緊走過來,“還真是好得差不多了。”
“太神奇了。”樂瑤說,“這是怎麼辦到的?”
“年輕身體好。”邵成龍哈哈一笑。
“那也不能亂動。”樂瑤說,“外面好了,裡面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我不會亂動的。”邵成龍說,“剛才我想了一個計劃,這就開始幹吧!”
“什麼計劃?”樂瑤問。
“拯救小婻的計劃。”邵成龍說。
這幾天符嘉平忙得焦頭爛額,各種事情好像潮水一樣湧來,讓他應接不暇。還沒法子分辨究竟那些事可以往後面放,哪些事情必須立即辦。似乎所有事情都很緊急,必須立即解決,牽一髮而動全身,拖延了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這邊歐陽瑾的被殺案出來一堆線索,那邊邵成龍被襲擊案又冒出來幾個證據。然後龍崖和歐陽德兩邊又在四處活動,必須嚴密監視。接著更大的事情鬧了出來,邵成龍的病房發生爆炸,邵成龍失蹤了。所以符嘉平聽到有記者跑到龍婻病房去的時候,根本不以為意。
“記者?去幹什麼?”符嘉平問。
“還不知道。”手下說。
“讓龍家頭疼去吧,和我們沒關係。”符嘉平說,“邵成龍那邊查成怎麼樣了?”
“基本可以確定是邵成龍自己跑了。”手下說,“他先開了氧氣,然後拆了一個打火機,把裡面的易燃氣體裝在微波爐裡面。趁著醫生查房的時候把醫生打暈交換了衣服,然後躲好點火,產生爆炸。趁著混亂他穿著醫生的衣服跑了。”
“那個混賬!他跑什麼啊。”符嘉平說,“他是不相信我們能保護他的安全,還是心裡有鬼?”難道歐陽瑾被殺和邵成龍有關?想到歐陽瑾被殺的案子,符嘉平更加頭疼了,那殺手也不知道什麼來頭,實在是太乾淨了,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子彈是最普通的那種,槍找不到,車被燒成廢鐵,連車架號都找不出來。
“老大!”另一個手下忽然進來,“我們在醫院抓到了幾個人,他們正打算在邵成龍的病房下面裝炸彈。”
“炸彈?”符嘉平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我們在醫院搜查的時候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就扣下來查問。開始沒問到什麼,就把他給放了。誰知道那傢伙在外頭饒了一圈又回來了。我們覺得奇怪,就跟著他看看是怎麼回事。他到了邵成龍病房的下一層,打算拆什麼東西。我們趕緊把他抓了,一看他在拆的東西,是炸彈!”
“這幫傢伙打算把邵成龍炸死?”符嘉平問。
“要不是邵成龍跑得快,恐怕就被炸死了。”手下說,“那幫人是把炸彈分批運進去分批安裝的,還沒完全裝好,邵成龍就跑了。那些人沒法子,只好撤退了,留下一個人去拆炸彈。”
“問出是什麼人了嗎?”符嘉平問。
“還在審,不過拆炸彈這傢伙應該是個炮灰小角色,知道的東西可能不多,未必能問出。”手下說。
“順著線索一路追查下去啊!”符嘉平說,“不惜代價!”
“我們人手不夠了。”手下苦著臉說。
“怎麼會不夠……”說完符嘉平才想起來,的確是不夠,省城裡面靠譜的刑警就那麼些,大部分都在查歐陽瑾的案子,還有一些人又要盯著龍家,又要盯著歐陽德,還要找邵成龍,剩下的人再怎麼不惜代價,人力物力也不夠了。偏偏這單案子事關重大,不靠譜信不過的人不敢用,否則捅出簍子更加糟糕。
“是不是調整一下工作重心?”手下問。
“這個……”符嘉平還在考慮,歐陽瑾的案子當然是一點都不能放鬆,。
“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