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德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前,桌子上堆滿了各種攤開的檔案、記錄、圖示和照片,電腦被扔到一邊——在這種情況下電腦比不上桌子,可以一下子開啟無數的頁面同時瀏覽比較。
看了好一會兒歐陽德摸了摸腦袋,喝了一口濃茶。
“老大,先去睡一會兒吧,你都兩天沒睡了。”手下說。
“睡個頭,我怎麼睡得著。”歐陽德說,“歐陽瑾那幾個手下交代出什麼新情況沒有?”
“那個……”手下吞吞吐吐的說。
“到底怎麼了!”歐陽德問。
“我們去了公安局,沒有見到人。”手下說。
“他媽的!符家這點面子都不給?”歐陽德一拍桌子。
手下不敢說話,歐陽德直接把電話打給符正直:“我說老符,你想幹什麼?我的人去問問話也不行?”
“你的人又不是刑偵專業,問了有什麼用。”符正直說。
“當然有用!”歐陽德說,“我的人很有經驗。”
“你的人不過是靠打,打出來的證供有個屁用。”符正直說,“這事盯著的人太多,必須照規矩辦。一點錯都不能出,你們要看審訊記錄可以,但是不能接觸證人。”
“我是受害者家屬!”歐陽德說。
“那我也沒辦法。”符正直說。
“要是我叔叔來了你也不給面子?”歐陽德威脅說。
“你叔叔?”符正直問。
“當然是歐陽嵐。”歐陽德說。
“歐陽嵐不是你同一輩的嗎?”符正直很好奇。
“不是,我們一輩輩排下來,發現原來歐陽嵐比我大一輩,我要叫他叔叔。”歐陽德說。
“原來官大了輩分也能跟著漲。”符正直說。
“這不是廢話嗎!”歐陽德一點都不以為恥。
“中央領導來視察,當然想看什麼看什麼。但是我想你叔叔應該沒空下來把。”符正直說,“有什麼情況我會通知你的,你不要著急,我們一定會查出真相,找到兇手。”
“好,那你現在就跟我說究竟是什麼情況。”歐陽德說。
“還沒結論呢。”符正直說,“基本情況就那樣,歐陽瑾的小巴車上高速前被撞停,撞之前沒人看到車子,撞擊之後兇手用錘子敲開車門,打死了歐陽瑾,行動迅速,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什麼證據都沒留下,顯然是個職業殺手。”
“這些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呢?”歐陽德問。
“我們在歐陽瑾的車上找到了五個追蹤器。”符正直說。
“有一個是我裝的,還有其他四個是誰?”歐陽德問。
“不知道,都是最普通的貨色,很難追查來源。上面沒有指紋,什麼都沒有。”符正直說,“只要知道頻率就可以追蹤。”
“看來對方是早有謀劃啊。”歐陽德說,“邵成龍那邊呢?”
“那邊就很不職業,帶了衝鋒槍和手榴彈,火力兇猛,還被人打死了兩個,留下無數證據,一下子就追查到來源。”符正直說。
“是誰?”歐陽德說。
“還不知道。”符正直說,“不過殺手和槍都是從南邊來的。”
“南邊……”歐陽德說,“是龍崖!”
“南邊大著呢,龍崖又不能一手遮天。”符正直說。
“不是他是誰!”歐陽德說。
“真不一定是他,”符正直說,“就算邵成龍那邊是龍崖的手下,殺歐陽瑾的也不一定是他。他根本沒道理殺你弟弟,而且兩邊下手的風格根本不一樣,很有可能是兩批人馬分頭行動。”
“你說得對。”歐陽德說,“到底是誰要殺我弟弟,這不應該啊,就算有人想打擊我大哥歐陽嵐,所以對歐陽瑾下手,那也應該是把他活捉查底底細才對。和我弟弟有私仇要他死的……有很多,不過能請得起這麼厲害殺手又在荷城的,只有邵成龍一個。”
“我正在查,已經找到邵凱和苟才升的蹤跡了,應該很快就能抓住他們。”符正直說。
“查到立即給我打電話。”歐陽德說。
切斷了電話,歐陽德吩咐說:“龍崖那邊,派多一倍人去監視!”
“啊?不是說他嫌疑不大?”手下不解。
“你們有沒有腦子,嫌疑最大的就是他!”歐陽德說。
“兩撥人特徵不一樣呢?”手下問。
“當然是因為殺歐陽瑾更重要,所以派出的是精英殺手。邵成龍只是個普通目標,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