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野豬跑到外面去,被黑白毛野豬給吃了,剩下個耳標,還是說……黑白毛野豬就是從這裡跑出去的?
“能查出來這個編號的野豬原來是怎麼樣的嗎?”邵成龍問。
“我去問問。”嚴場長說,“看編號應該是三四年前得,我去電腦上查查。”
不一會兒嚴場長回來,還帶了一個飼養員。
“查到了,那頭野豬是三年前逃出去的。”嚴廠長說,“這位是當時野豬的飼養員。”
“三年前?”邵成龍問,只是三年嗎,應該不對吧,三年野豬長不了這麼大。山裡吃的不多,運動量大,野豬長肉很慢。兩三年都未必能長一百斤肉。
“準確的說,是兩年八個月。”飼養員說。
這就更加不對了,邵成龍點點頭說,“那頭野豬是怎麼樣的?”
“也不是一頭,是兩頭。”飼養員說,“那兩頭野豬都是公的,從山裡收來的純種野豬,身體很健壯,本來是打算留著做種的。我們配種,一般是用公野豬配本地母豬,本地母豬性格溫順,母性強,容易照顧。要是找母野豬,看人靠近就是一口,根本沒法子照顧。”
“兩頭?”邵成龍問。
“兩頭,一頭是黑白毛的,樣子很特異,另一頭個子很大,我精心照顧,好容易把他們養到三百多斤,配了好多次,長出來的小野豬都很健康,品相很好。它們也一直都表現得很馴服,很合作,我還擔心它們野性不夠呢。”飼養員說,“誰知道都是假象,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把豬舍拱了一個洞出來。有一晚下大雨,監控失靈,管理員都在躲雨,它們趁機逃出豬舍,跳出圍牆跑了。”
“跑的時候就三百多斤了?”邵成龍問,“個子太大了吧!”
“種豬嘛,都是越長越大的。”飼養員說。
原來這兩頭豬並不是在山裡長這麼大的,是人養大的。就說金牛山環境還沒這麼好,野豬不可能長這麼大。也難怪它們感情這麼好,原來從小就在一起玩母豬。
所謂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飄過昌,一起分過贓,它們感情比四大鐵更深,一起從集中營(豬視角)裡九死一生逃出來。
也正是因為被人養過,所以知道人的厲害,看到人就躲開。邵成龍幾次見到這兩頭大野豬,他們都主動撤退。最後是家破人亡了,黑白毛野豬也能直接找到罪魁禍首,一擊建功。要不是從小跟著人長大,哪能認人,還認得這麼清楚。
“當時你們不報警嗎?”邵成龍問。
“報警?報警有什麼用,警察才不會找豬。”嚴場長說,“我們通報了鄉里,鄉里說跑了就跑了,山裡野豬多得是,也不差你們兩頭,隨便發個通知給個村子就算完事。我當時還擔心了幾天,怕出事,兩頭好幾百斤的野豬呢,後來一直都沒出事,就給忘了。”
現在還真的出事了,還是大事。不過除了撞車,那兩頭野豬還吃人了,事情就更加大了。好在野豬已經死了,要不然事情還要發酵。也不知道要不要追究責任。
“你們養豬場的老闆是誰啊?”邵成龍問。
“老闆?我們老闆很少過來。”嚴場長說,“一年大概來兩三次吧,邵村長有事找我們老闆?”
“是啊。”邵成龍說。
“大概什麼事呢,我先去跟老闆說說。”嚴場長說。
就是養豬場的野豬跑出來吃了人,當然邵成龍並沒有確鑿的證據,養豬場跑了得野豬,並不一定就是邵成龍看見的那兩隻。而且這事說實話也怪不到養豬場,頂多也就是個管理不嚴,罪不至死。
不過黃烈大概不會管證據確鑿不確鑿,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肯定要來找麻煩。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由養豬場給遇害者悄悄弄一些補償,然後把事情掩蓋過去,不要被黃烈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和嚴場長說,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洩密的危險。萬一被黃烈知道,這養豬場麻煩可就大了。
“是這樣的。”邵成龍想了個藉口,“我想搞個打野豬的主題旅遊,要和養豬場商量合作。山裡的野豬不一定能打著,要是顧客千里迢迢跑過來,找了整整一天,一隻野豬毛都沒看著,那就要你們這裡的野豬了。”
“這是好事啊!”嚴場長說,“其實和我談也是一樣的。”
“我有些條件,只能直接和你們老闆談。”邵成龍說。
“什麼條件?”嚴場長很好奇。
“當然是……秘密的條件。”邵成龍說。
“難道是那種條件?”嚴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