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啊!”阿紫李思文樂瑤方芳烏子真一起掩著眼睛驚叫。
不過只有阿紫是真的掩住眼睛,其他人只是做個樣子,手放到了眼皮上,手指間縫隙可以穿過飛機,都死死地盯住邵成龍手裡的人頭。過了幾秒鐘,連阿紫都睜開眼睛看了。
“好惡心啊。”
“全爛了都。”
“這是誰啊?”
“不是我們村裡的吧?”
“怎麼是白的?”
“死太久了吧。”
“哎呀,太噁心了實在。”
“不能看了,不要看了,我幹嘛還要看呢。”
“今天晚上肯定會做噩夢。”
“阿紫我們今天晚上一起睡吧。”
“不行啊,我今天晚上要收拾東西,明天要回大學了。”
“那我幫你收拾東西。”
“是啊,我們一起幫你收拾東西。”
“都怪阿龍,拿出這種東西來,嚇死人了。”
明明就是你們一定要看的好不好,邵成龍撇了撇嘴,“你們看完沒有?看完了我先收起來。”
“阿龍阿龍!”邵武和邵洪才走了進來,“聽說你在野豬洞裡面發現了人頭?是不是真的?”
“就是這個。”邵成龍說。
“還真是人頭啊!”邵武嚇了一跳,“我還以為聽錯了呢。”
“野豬吃人了?”邵洪才說,“這可真是厲害,多久沒聽說這種事了。”
“以前也沒聽過野豬吃人啊,有說狼吃人得,豹子吃人的,沒聽過也主持人的。”邵武說。
“有,怎麼沒有。”邵洪才說,“野豬兇得很,你沒聽人說嗎,一豬二熊三老虎。”
“那是說野豬笨,看到人不會跑,等接近了只好拼命,所以很危險。老虎多精啊,看到人遠遠的就跑了,人根本看不到,所以沒那麼危險。”邵武說,“老虎都吃野豬的。”
“小野豬罷了,大野豬肯定不行。”邵洪才說。
“這次野豬很精明。”邵成龍說,“遠遠的看到人就跑了。”
“那不可能吧。”邵洪才說。
“怎麼不可能,野豬還很少住洞裡去呢。”邵武說。
“這人頭能看出是誰嘛?”邵成龍問。
邵武和邵洪才上前仔細端詳一番,“應該不是我們村裡的。”
“太破爛了,認不出來。”邵武還說。
“等等,我看著有些眼熟。”邵洪才說。
“是我們村裡的嗎?”邵成龍連忙問。
“好像不是,應該是牛蹄村得。”邵洪才說。
牛蹄村也是金牛鄉,在後牛蹄位置上,自然條件比石頭村好一些,耕地比較多,不過那邊的人上山很方便,喜歡砍樹打獵來錢快的活,不怎麼喜歡種田,封山育林以後不給砍樹打獵了,那邊頓時就窮了。現在和石頭村差不多,大部分人都跑出去打工了,只有少部分人留在村子裡。
“牛蹄村?”邵成龍仔細看了看,他連石頭村的人都認不全,別說牛蹄村了,“知道名字嗎?”
“不知道,我和那邊沒什麼來往。”邵洪才說,“就是趕集的時候見過幾次,他和牛蹄村幾個人在一起。牛蹄村那幫傢伙,我一看就不順眼,居然說我們……算了不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牛蹄村的人砍樹出去賣是祖傳的技藝,可石頭村的人以前是做土匪的,兩邊自然有衝突。石頭村出去的人開山立寨,覺得金牛山是自己地盤,他們在自己地盤砍樹,當然要交保護費。牛蹄村的人覺得大家都是金牛山的,你居然敢收保護費?看看誰能保護誰,兩邊打了幾次,還是誰都不服誰。
在邵成龍看來,當然是牛蹄村的人佔理,砍樹是靠自己勞動力賺錢,做土匪是搶劫。不過邵家其他人並不這麼看。要不是金牛山有土匪,縣官肯定會派人下來設關卡收稅,他們牛蹄村的人砍樹買木頭,都不知道要被收多少稅款。既然石頭村給牛蹄村省了錢,那麼他們就很應該交一部分給石頭村才對。
兩邊各有道理,又械鬥過好幾次,關係當然不好,除了一起下山去搶楓灣鎮以外,兩個村子沒什麼來往。解放後石頭村不做土匪了,可牛蹄村還在繼續砍樹。所以石頭村窮,牛蹄村富,見了面就要吵架,關係更加不好。
“我打電話去問問牛蹄村有沒有人失蹤。”邵成龍說,“你們誰有牛蹄村那邊的電話?”
“我沒有。”邵洪才說。
“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