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平白無故的就把這份工作給謝軍生,否則村裡其他人會不滿的,不患寡而患不公。憑什麼謝軍生就能做這個,別人就不能做?
“謝謝村長。”謝軍生說得有氣無力,顯然是沒抱希望。
從謝軍生家裡出來,邵成龍對烏子真說:“怎麼樣?”
“對比起來我還真是很幸福呢。”烏子真說。
“就是嘛。”邵成龍說。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居然是村長。”烏子真又說。
“那是瞎說,我才不是村長呢。”邵成龍說。
“那為什麼他叫你村長?”烏子真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副村長,還沒任命。”邵成龍只能說實話,“我們村太窮,村幹部都配不起,而且年紀大,學歷低,村長就把我抓壯丁,說要讓我做副村長。也不一定能行,鄉里縣裡不一定會批准。”
“原來是這樣,年紀輕輕的就做副村長了。”烏子真說,“還真是有點本事呢。那個流水席是什麼啊?”
“我們這有個養狗場,前幾天圍牆塌了,看門狗跑了出去。那是兩隻很大的狗,變成野狗很危險,還把我放生的兔子給咬死了,必須得處理掉才行……”邵成龍把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下,“好不容易把狗處理掉,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請全村人吃飯,連續三天流水席。”
所謂的流水席,就是不停的上菜,大家坐下來就吃,吃飽了就走,下一撥人繼續上來吃。普通請客,請多少人就是多少人,流水席的話,那就沒個定數了,隨便來隨便吃,來多少人都可能。
石頭村也就八十多人,可隔壁村的人聽到訊息,也會來吃的。甚至楓灣鎮的人也會來——那邊比金牛鄉富裕,但畢竟也是偏遠農村,放開肚子隨便吃的機會不是很多,流水席的吸引力也是很大的。
“吃狗肉嗎?”烏子真忽然問。
“當然不是了,怎麼會吃狗肉。”邵成龍說。
“你們不是打死了狗嗎,我還以為正好用來辦流水席呢。”烏子真說,“不用來辦宴席,那兩隻狗怎麼處理?”
“就扔在樹林裡了啊。”邵成龍說,那地方實在是太遠了,千里迢迢帶條狗的屍體出來可不容易,這東西又不值錢。話說回來,要是苟老闆打了野豬該怎麼辦?又不能把車開進去,這麼大隻野豬能抬出來?就算只是頭也很難弄出來啊。還是說只要獠牙!?或者更簡單些,拍幾張照片就算了?
“真可惜。”烏子真說,“那麼大隻狗,肯定很好吃。”
“你還吃狗肉啊?”邵成龍說。
“是啊,可惜對胃不好,我都一年多沒吃了。”烏子真說。
開著車來到村委會旁邊,這兒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連三叔公都不見人影。邵成龍知道為什麼,養狗場那邊的流水席正在加緊製作當中,沒事的村民全部都去看熱鬧了。
“不是開流水席嗎,怎麼靜悄悄的?”烏子真問。
“在養狗場開。”邵成龍說,“等一會兒我帶你過去看看。”
至於現在,當然是先去他住的屋子。
剛走過去,烏子真就感嘆:“哇!”
“條件不太好。”邵成龍解釋說,“要不……”
“好大的院子!”烏子真歡呼,“這就是你家嗎?”
“額……”好吧,邵成龍的屋子從外表看上去還是挺能唬人的,古色古香的院牆,圈了老大一塊地方,裡面花木繁茂,中間一棟大屋,氣勢非凡。
“我就住這裡。”烏子真立即下了決定。
“裡面很破的。”邵成龍說。
“再破還能比監獄裡面破。”烏子真說。
“這還真說不定。”邵成龍把烏子真帶進房子裡面去。
“哇!哇!”烏子真在房子裡面左看右看,“好老的房子!真是有趣!這是什麼?是古董嗎?”說著她超入門玄關旁邊放著的一個青花瓷大水缸撲了過去。
“這是古董吧?”烏子真問。
“不是。”邵成龍搖頭說,這屋子裡面怎麼會有古董,有的話他父母早就拿去賣了。這水缸邵成龍也很清楚,是他父親花了十塊錢買來的二手貨,本來想用來養魚,後來發現可以直接在院子裡挖坑養,這水缸就放在玄關這裡沒人管了。
這裡說的養育可不是陶冶性情那種,是養著吃那種。冬天魚塘要放水,小雜魚幾毛錢一斤,有時候甚至隨便拿不要錢,邵成龍父親就想著冬天買一堆養在水缸裡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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