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想。”
“阿龍兄弟發財關你屁事,你又不會種山韭菜。”苟夫人說。
“阿龍兄弟發財了,難道就沒有一點用得著我的地方?”苟老闆拍了拍邵成龍的肩膀,“我這人沒什麼用,可是幫著幹些雜活還是可以的,又在石頭村有個養狗場,做什麼都方便。”
“以後需要苟大哥幫忙的地方多得是。”邵成龍說。
這一次唐家派了殺手過來,全靠苟老闆借了十把槍,要不然都抓不到那兩個殺手,要是邵成龍貿貿然帶著人上去,人家有槍有炸彈,會被反殺。
“你看是不是,阿龍都這麼說了。”苟老闆說,“昨天符少是不是進山來了?”
“是啊。”邵成龍說,“在我家住了一晚呢,今天他有個朋友要進來吃,便又遇上發洪水,真是煩死。”
“發洪水就發唄,這說明我們要發財了。”苟老闆說。
“還是不要發的好。”邵成龍說,“還好這條小溪不進村,要不然損失可就大了。我正打算要建水庫發電防洪呢。”
“那就更好了,把蓄水就是蓄財啊。”苟老闆說。
橫豎都是你有理是不是,要這麼說,發洪水就是財都跑了,建水庫就是建了堤壩財路不通,照樣說得過去。邵成龍說:“先去檢查一下損失吧。”
“反正都損失了,早些看晚些看都一樣。能不能帶我去見見符少啊?”苟老闆問,“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混個臉熟。”
“可以啊。”邵成龍說,“一起過去吧。”
門口還是被堵住,苟老闆也得從窗戶爬下去,苟夫人爬不了,站在窗臺往下面一跳,苟老闆沒接住,兩個人滾做一團,好在邵成龍再後面扶著,才沒摔到泥坑裡。
“謝謝阿龍兄弟。”苟夫人說。
“沒什麼。”邵成龍說。
“養狗場也沖壞了。”邵洪才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小舅子和其他幾個外村人。
“是啊。”苟老闆看到邵洪才身後跟著的小舅子,“這位是?”
“這是我小舅子蕭紅益。”邵洪才說。
“蕭先生你好。”苟老闆看來看去,這麼漂亮的男人,還真是頭一次見。要不是有喉結,還真不好確認是不是女扮男裝。這金牛鄉果然是靈秀之地,連個男人都這麼漂亮。
“苟老闆好。”蕭紅益臉上一紅,說話聲音很小,好像很不好意思一樣,更加像女孩子了。剛才在山裡面他大聲咆哮和邵洪才對罵的樣子,似乎只是一個幻覺。
“這是剛採的山韭菜啊?”苟老闆看著蕭紅益揹著十幾斤山韭菜,頓時就誤會了,“這也太危險了吧,就算要招待符少,也不能這時候去採啊,要是迎面撞上山洪,那可是要死人的。”
“不是。”蕭紅益臉更紅了,低下頭說,“我們是趁著石頭村的人不在,去偷山韭菜的,碰上山洪暴發,被邵老闆救了。我還差點連累了姐夫。”
“偷山韭菜啊。”苟老闆看看蕭紅益,又看看邵成龍,立馬決定先噴一波,“我說小蕭啊,你這就不對了,就算缺錢,也不能偷東西。邵村長那是多好的人,原來石頭村怎麼樣,現在石頭村怎麼樣,將來石頭村又怎麼樣,他肯定會照顧村民的啊。”
“我不是石頭村的。”蕭紅益說。
苟老闆下面的長篇大論頓時被堵住了說不出口,大意了,沒想到邵洪才的小舅子居然不是石頭村的。
“那也不能偷東西啊,有這麼個姐夫,遲早都會有好日子過,何必急於一時,你看多危險,山洪一發起來,那是要死人的。”苟老闆說,“阿龍你說是不是?”
“對啊,錢是小事,不能這麼去弄錢。”邵成龍說。
至於偷東西,以前三叔公做著村長,底下不知道多少灰色收入,可是有機會照樣從養狗場拿東西。金牛鄉這種地方,從古到今都窮的要死,只要能夠活下去,偷啊搶啊算什麼,當土匪綁票殺人都沒少幹。只不過大家都窮,所以互相不搶,大家團結起來坑外面的,比如楓灣鎮。現在石頭村有錢了,立馬成了肥肉,要不是邵成龍搞了上百個民工看著山韭菜窩子,來偷山韭菜的絕對不止這幾人。
“既然邵村長救了我的命,我不會偷了。”蕭紅益說,“可是其他人難說,我們村好多人都說,採摘隊不可能永遠住在山裡,等民工走了,就去偷山韭菜。”
“走這麼遠來偷?”邵成龍問。
“一斤300塊呢,帶一頓飯路上吃,這麼大座山,很容易就能繞過去,你又不可能把所有的路都封死。”蕭紅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