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漁村,後來各地移民湧入,總不能說還是漁民的村子把?
“人民群眾就是人民群眾。”毛廣利說。
“你思想太僵化了。”唐昊說。
“有時候思想僵化也不一定是壞事。”毛廣利說。
“毛書記,你根本就不明白。”唐昊說。
“我年紀已經大了,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我只知道以金牛鄉人民群眾的利益為最高宗旨。”毛廣利大義凌然的說,“有人想用不正常的手段影響金牛鄉人民群眾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要是事情鬧了出來,毛廣利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件事我扛下來。”唐昊說,“一切後果都由我扛下來。”
“這事和您沒什麼關係。”毛廣利說。
唐昊有些生氣了,他好歹是個廳級幹部,比毛廣利不知道高哪裡去了。就算退休,回到荷城,也是到處都受人奉承,就算是荷城的市長書記,也要給唐昊面子。沒想到這個毛廣利,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以為他是誰啊,不過是個科級幹部罷了,調到市裡,科級連自己的獨立辦公室都沒有。要是到省裡,科級不過就是處長們的跑腿,到了中央,連跑腿都說不上,只能是幫閒。
“我勸你這幾天還是多休息一下。”唐正明說。
“這幾天我的感覺很好,身體沒問題。”毛廣利說,“我會親自處理金牛鄉的事務。”
“你這小子。”唐昊看著邵成龍搖了搖頭,“到底給我們毛書記灌了什麼迷湯?”
毛廣利只不過是個快要退休的鄉鎮書記罷了,就算石頭村的選舉出了什麼問題,只要他自己沒收錢,上頭就不會太過苛責,頂多讓他提前退休。他應該很清楚,唐家絕對會給他人情。但要是違抗了唐家,就金牛鄉這種地方,能使壞的方式多得很,要牽連到毛廣利身上也容易得很。
“我並沒有被灌什麼迷湯。”毛廣利說。
他的想法和唐昊並不一樣,再怎麼說,唐昊也已經退休了。就算是退休之前,他也不是荷城本地的官員,而是在中央任職。也就是說,本地沒有他的派系,他要做什麼,只能用錢,用利益驅使。
如果唐昊只是用自己的面子去賺錢,不造成什麼問題,不帶來麻煩,那當然大家都願意幫忙,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就是這麼回事。可現在唐昊做的是會得罪人的事。
石頭村很小,但也是個正經的行政單位,用手段把石頭村的領導權奪過來,不論合法手段還是非法手段,都是一種侵犯。官場就好像森林一樣,越高階的公務員,就處在食物鏈的越上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跑到別的猛獸的勢力範圍內,就會發生戰鬥。
毛廣利的級別的確很低,但他也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就是金牛鄉。他年紀大了,願意把勢力範圍交給別人暫時看管是一回事,唐昊不聲不響踩進來就不行!
再說他已經快要退休了,只要不犯錯,堅持按照法律法規做事,不貪汙受賄,不拿好處,退休金就不會跑,他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
可要是聽了唐昊的話,放任貝樂水把人塞進去石頭村的戶口裡,選出一個完全聽貝樂水命令的村委會主任,其他村民能罷休嗎?以後肯定會鬧出大事來。
唐家現在有頭有臉,還很有錢,可是以後呢?他們能堅持多久?唐昊畢竟已經退休了,他們現在是獵物,而不是獵人。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太蠢了。
“我會一個一個審查遷入石頭村的申請,有問題的申請我會一律回絕!”毛廣利說,“就算沒有問題,我也會暫時停止遷入程式,免得干擾石頭村的選舉!”
“毛書記……”貝樂水想說些什麼。
“貝鄉長,你去年報銷了三萬七千費用。”毛廣利說,“這裡面有很多是沒有發票的。”
“所以呢?”貝樂水問。
“我覺得這個數字太高了。”毛廣利說,“你回去寫一份說明,把你去年為什麼花了這麼多錢的理由寫清楚,尤其是那些沒有發票的,每一筆都要寫清楚!”
貝樂水報銷了這麼多錢,很多都是一百幾十塊的小筆數額,也就是這些沒有發票。好像出差在外地在小飯館吃頓飯啊,按個摩啊,玩個女人啊。要一筆一筆解釋,談何容易。毛光裡這麼說,擺明了就是要打擊報復。
“我……”貝樂水咬咬牙,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會好好寫的。”
【作者題外話】:今天還是隻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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