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逸出塵,彷彿仙境裡的一個王子。他身上的靈絡發出淡淡的光芒,將他英俊的面容襯出一種讓人想要親近的美好。他縮著一雙鑽石般閃亮的眸子,警惕地四下打量著。
這一處空間很小,更像是一間密室,空間中流動的白光竟然是靈力所發出的。確定這裡沒人之後,徵羽心念一動,玄奧複雜的靈絡悄然消失在體內。
密室的中心有一個石臺,石臺上空無一物,但是,表面上似乎有刻痕。徵羽慢慢走到石臺旁邊,低頭看著石臺上的刻痕,那是兩排小字:
吾等傾畢生之力,欲逃脫命軌之悲。然力微而勢薄,終命隕而釀禍。
殘魂以窮究天跡,遂曉潰敗之因由。凝殘闕為混沌,望得者竭其用。
徵羽疑惑地看著石臺上的小字,似乎並非是指導他如何離開的。他抬起頭環顧四壁,眉頭輕皺,右手按在石臺上滑動,然後頹唐地在石臺上拍了一把。
“咔——”
石臺在徵羽這輕輕的一掌之下居然龜裂開來,徵羽驚訝地低頭看著石臺。下一瞬,他猛然發現,密室裡的白色光線彷彿溪水般流轉起來,然後潮水般向自己身體裡灌注而來。令他心中恐慌的是,他的身體居然對這些散發著白光的靈力毫不抗拒,密室內的光線越來越暗,等到密室中所有靈力被徵羽吸收之後,密室徹底陷入一片駭人的漆黑中。
忽然,徵羽身上的靈絡慢慢亮起,密室中恢復了些許亮光。然後,六個靈闕逐漸顯現出來。接著,額頭的靈闕再次複製一般裂變,兩個相同的靈闕在靈絡的紋路上流動,然後分別停在徵羽的雙肩。
下一刻,額頭靈闕光芒一閃,天闕扇彷彿一道流光般竄出。在紅楓山脈開啟第六個靈闕時候的場景再次出現,天闕扇在徵羽全身的八個靈闕中來回穿梭。
“這……這就開啟兩個靈闕了?”當天闕扇回到額頭靈闕之後,徵羽面露錯愕地自言自語道。
徵羽還沒從八個靈闕的驚愕中反應過來,石臺頓時碎成一堆石礫。空間中猛然產生一陣劇烈的扭曲,徵羽的身影砰然消失在密室中。
祁閻充深邃的眸子玩味地看著消失了很久的元極,似笑非笑地說:“元極兄,好久不見啊,氣勢威風了不少嘛!”
元極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祁閻充,體內的靈力悄然運轉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希思林,然後說:“跟祁兄比,還差得遠了。今天小女殺了太多的靈脩者固然有錯,但是,是這些人利慾薰心,試圖對他們動手搶奪什麼東西,所以,死不足惜。”
“呵呵……”祁閻充淡然一笑,說:“我說的可是她那麼血腥的殺人手段,如此邪物的存在對靈域可不算太好。”
元極神色一凜,陰鷙地看向祁閻充,冷冷地說:“那恐怕要讓祁兄失望了,我不能讓人動我唯一的女兒!”
“好吧。希望元極兄以後可以多加約束自己的女兒,若是做出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只怕到時候誰也保護不了她了。”祁閻充漠然地看了看元極,目光在希思林和墨霄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看著辛魂說:“幾位,是不是該兌現一下之前與我的約定了?這麼著急想離開,是不想遵守我們之間說好的規則了嗎?”
辛魂凝眸看著祁閻充掛著溫柔而優雅的笑容的臉,雙眸中逐漸湧起凝重的神色,他不卑不亢地說:“大人言重了,我們只是想從靈脩者的圍殺中脫困而已,並非不想遵守約定。”
“那就好,請你們跟我去祁家一敘吧。一來可以跟我好好講述一下遺蹟中的事情,二來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款待一下五位英雄少年。”祁閻充面無表情地說。
辛魂幾人心頭一顫。祁閻充這是先禮後兵,意圖將自己幾人控制起來啊。
辛魂青灰色的眸子中目光變幻不定,一字一句地說:“還請大人見諒,我們稍後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不便耽誤太久。今後有機會,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祁閻充饒有興趣地看著辛魂,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溫和又讓人緊張的微笑,“這麼說來,你們是不打算跟我好好說說了?那我可能要強行帶你們回去了,歷史上,殺掉才會有生命危險,我想,只要不殺了你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空氣中的靈力砰然爆炸,辛魂身上暗紅色的長袍在靈力氣浪的捲動下彷彿在風中飄搖的玫瑰花瓣,他緊了緊手中握著的死神之刈的刀柄。
“嗖嗖嗖——”
持續不斷的破空聲尖銳地響徹而起,十二道籠罩在猩紅色斗篷中的人影仿若鬼魅般閃掠至這片氣氛緊繃的空間,沙啞的聲音讓人皺眉:“大人還是遵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