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猶豫再三,他還是不敢。
萬一就死了咋辦?他還想離開這個島,回家看看呢。
任毅原本可以輕易解決掉這個納迦,但是靈機一動,扭頭吼道:“小寶,珠子給我!”
“珠子?”小寶一頭霧水。
“對,那顆藍色的珠子!”
小寶回憶了一下,急忙從上衣的口袋裡翻出了一顆米粒大小的珠子。這是一滴雌性納迦的眼淚,就是導致隊長變異的那一個,據隊長了解,這是一個不太好的東西。小寶捏著珠子問:“這個?”
任毅的蛇尾正和納迦的尾巴交纏在一起,同時手臂也互相抓握著,應該是任毅刻意和對方進行這種角力戰,以達到牽制的目的。聞言,任毅回頭看了一眼,說:“給它吃。”
“啊?”小寶有些猶豫,怕這種東西對納迦是十全大補丸什麼的,但是到底慣於聽命行事,略微遲疑後就衝了上去。
雄性納迦不明白這些人類要做什麼,但是有新的敵人靠近,當即就緊張了起來,他的胸口起伏,喉嚨鼓動,像是在醞釀什麼一樣,同時和任毅纏繞在一起的蛇尾也開始大力的搖擺。
任毅將注意力都留在了納迦的喉嚨處,壓制的有些困難,在千鈞一髮之際,準確地躲開了納迦嘴裡噴吐出來的毒液。
他們現在不一樣了,敵人的情報已經收集了很多,不再會茫然無措的被動挨打。在特戰隊員眼中,一旦有相對完整的情報,那麼就是他們整裝待發的時候。
毒液從任毅的肩膀上劃過,有幾滴落在了任毅的肩膀和後背上,迅速腐蝕了他身上的鱗片和肌膚,鮮血流淌了出來,但也僅僅是一些外傷。受過一次毒傷後,人體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一些免疫血清,更何況任毅在這個過程裡經歷了那麼大的變化。所以,他確實不怕納迦的毒,怕的只是毒液裡的腐蝕性。
小寶衝上去之後,就掄起拳頭“嘭”地一聲,先給了納迦臉上一拳。
納迦吃痛大怒,齜牙咧嘴的朝他“嘶嘶”大叫。
小寶抬手就將捏在手裡的珠子丟進了納迦的嘴裡。然後反手又在納迦的下巴上狠狠揍了一拳。
這是他小時候喂他家大黃吃藥的順序,而且沒少喂,熟練自然。
納迦暈頭轉向的將嘴裡的物體嚥下後,任毅就一直在關注著情況,見沒什麼反應,倒也不算失望,只能對小寶命令道:“殺了他。”
小寶點頭,手裡骨刺翻轉,乾脆利落地就要插向納迦的喉嚨。
“等等!”任毅一聲大吼。
小寶手上動作頓停。
任毅鬆開抓在納迦手臂上的手想要往後退。眼前納迦的情況明顯不對,似乎很痛苦一樣的痙攣著,肌膚色澤在變深,而且隱約覺得似乎又大了一些。
小寶已經轉身跑了出去,但是一回頭見任毅還在原地,這才發現任毅的蛇尾還和納迦纏繞在一起,掙扎不開。小寶眼見著納迦又脹大了不少,急中生智地大吼:“人!變人!尾巴收了!”
任毅沒有回頭,不再掙扎,咬牙忽視從尾巴上傳來的疼痛,讓自己平靜。這確實很困難,這種情況下想要心靜如水即便是任毅都做不到。
這個納迦還在痛苦的脹大,手臂揮舞著,用尖銳的指甲撕扯著自己的胸口和喉嚨,鱗片已經變成了深藍色,泛出淡淡血紅,身體比激發潛能後又大了一倍。
任毅躲不開,被帶得在地上翻滾,一臉狼狽。
小寶跑回去開始掰蛇尾,谷辰東也跑了過來,兩個人拿著骨刺扎進了納迦的尾巴里,納迦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越纏越緊。在這種危急關頭,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只能反覆用骨刺戳著,希望可以刺激對方鬆開,或者乾脆斬斷好了。
谷辰東面色陰鬱,來回看了一眼,跑到大石後面又將銀色的權杖給拿了過來,狠狠的往下插,納迦終於有了感覺,痛苦的收了力量。
兩個人拽住任毅的尾巴就往後跑,怎麼看那東西都要爆炸了。
“嘭!”的一聲巨響。
血肉飛濺。
不大的平臺像是修羅地獄一樣,肉塊、鱗片、斷肢和鮮血到處都是,威力大的甚至將正中間的礁石炸出了無數的裂縫。
任毅用雙臂撐起了自己,面色一沉地瞪著兩個人,滿臉的血跡讓他恐怖的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過了兩秒,他捂著後腦勺蹙緊了眉心。
小寶和谷辰東相視一眼,訕訕地笑了。
雄性納迦的爆炸終結了這場戰鬥,崖壁下的雌性納迦徒勞無功的向小寶他們射了幾箭後,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