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怕她傷害自己的寶貝女兒。
但這話聽在柯正嚴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薛玉梅口口聲聲提到徐思思,還顯得這樣驚慌,是不是因為了那個原因?
柯正嚴問:“難道你怕徐思思說什麼嗎?你以為,他們會因為什麼離婚?”
薛玉梅回想著前些天發生的事,突然有些心慌。
他們,應該不會為了她那天情急之下隨口說的話而離婚吧?
她都說了,他們根本不是親兄妹,她跟蕭墨翰之間,其實啥事也沒有。
想是這麼想了,可是不知為什麼,心裡還是有些慌。
可是這些話,又不便跟柯正嚴說。
夫妻之間,對這種事是很敏感的,別沒事惹來一身腥。
因此,薛玉梅誇張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誇張的語氣說:“她那個人,還能有什麼好話?她不是最反對小菲嫁給以陌嗎?我當然怕她做出什麼事來了。小菲跟以陌離了婚也好,省得以後受婆婆的氣。”
☆、剪不斷理還亂7
柯正嚴沒好氣地說:“她本來都接受了小菲的,現在為什麼要反對小菲嫁給以陌?難道是小菲自己的問題嗎?”
薛玉梅怪難為情的。
解釋說:“正嚴,你就別計較了,那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都是我認識你之前的事了。”
她其實是在解釋她跟蕭墨翰曾經的戀人關係,柯正嚴卻聯想到了柯小菲的血緣關係。
再怎麼包容她,心裡難免會極不舒服,沉下了臉。
薛玉梅細究著他的臉色,又再解釋。
“其實吧,我乍一見到蕭墨翰,得知以陌是蕭墨翰的兒子,心裡確實不痛快。可是,更讓我介懷的,是徐思思的態度。當年是她搶走了蕭墨翰,害我丟臉,在烏木小鎮抬不起頭來。結果,那天在包間外面遇見她,她還跟我過不去。你說,我怎麼會不生氣嘛。”
柯正嚴陰沉著臉不說話。
當年的事,他也就罷了,不管小菲是誰的女兒,小菲心裡只有自己,他可以說服自己不去計較那些。
可是,這些事可害得小菲和以陌不淺啊。
薛玉梅從包裡拿了件羊毛衫出來,討好似的放在柯正嚴的背上比試。
“正嚴,你看,這是我專門為你買的,好看吧?”
不等他回答,放下羊毛衫,又拿出一瓶酒。
“看,這是你最喜歡喝的酒,當地的特產。酒不給上飛機,為了這個,我都沒有和同事一起坐飛機,是坐火車回來的。”
柯正嚴臉上的冰霜慢慢融化了。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生氣又有什麼用?
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計較過去,只會影響現在和未來的生活。
這幾十年,他的妻子和女兒給他帶來了多少幸福多少歡樂啊,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柯正嚴從薛玉梅手中接過酒,拍拍她的肩說:“路上辛苦了,今晚早點休息吧。”
那天晚上,柯正嚴睡著了之後,薛玉梅偷偷起來,躲到洗手間裡,給柯小菲打了個電話。
她越想越覺得不踏實,想背過柯正嚴,問問柯小菲。
本來保險的做法,是等到明天再問,可她實在是等不及了。
☆、剪不斷理還亂8
柯正嚴有心事,睡眠很淺。薛玉梅一起身,他就察覺了。
他沒有太在意,半夜起床,,是很正常的現象。
可是,薛玉梅手中,手機亮著的燈光晃到了他的眼。
起夜需要帶手機嗎?
等到薛玉梅進入洗手間後,柯正嚴狐疑地起床,悄悄地來到了洗手間門口,側耳傾聽。
平時,他對薛玉梅是有著充分的信任的,絕對不會偷聽她跟別人的通話。
可是,今晚的情況特殊,他不能不起疑心。
他聽見洗手間裡,薛玉梅在跟柯小菲通電話。
但是門很隔音,薛玉梅又是壓低了聲音在講話,他聽不清楚,只斷斷續續聽到一些詞句。
他聽見她提到了離婚,還有親子鑑定,還有別告訴你爸之類的言語。
柯正嚴默默地回到了臥室的床上,側著身,背向著薛玉梅的那一方,裝作睡覺的樣子。
他沒有理會從洗手間出來,回到床上的薛玉梅。
他在想,看來這事是真的了,徐思思給他看的,是真的事實。
她們母女倆瞞著他,一定是不想讓他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