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這一‘次他雖未成功,但他的汁劃卻委實不能說不周密,他的手段更毒,我只要稍有疏忽,便難免要遭他的毒手,他一心不願我涉及這件事中,不惜殺死這許多條人命,可見這件事所牽涉的秘密,必定驚人得很。”

想到這裡,楚留香非但毫無膽怯退縮之意,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敵愾之心,要和這厲害的對手一較高低。

冒險,他根本不當做一回事。

越是危險的事,他反而越覺得有趣。

他突然仰天而笑,道:“你聽著,無論你是誰,要想嚇退我那是在做夢,我遲早要揭破你的秘密,你跑不了的。”

荒郊死寂,渺無人蹤,他那鬼魅般的對手,也不知是否就避在暗中,也不知是否聽見了他的挑戰。

楚留香頓住笑聲,又陷入沉思中。

那痴尼臨死前,究竟要說什麼?

她說的“無”字,難道並非“無話可說”的“無”?

楚留香喃喃道:“瞧她的眼神,必定是有許多話要說的,她說的莫非是‘吳’,那兇手莫非是個姓‘吳’的?”

他心念轉動,突然想起那女尼是死在梧桐樹下。

她說的莫非是個梧桐的“梧”字,她莫非想告訴楚留香,那梧桐樹下,埋藏著什麼秘密麼?

一念至此,楚留香立刻轉身,但他還未奔回烏衣庵,便已瞧見一道猛烈的火光,沖天而起。

那烏衣庵竟已化為一片火海,那“梧桐”樹下縱有什麼秘密,也早已被火燒得乾乾淨淨了。

楚留香回到城裡,夜市已闌珊。

他又是疲乏,又是飢餓,但卻徑自先奔快意堂。

以秋靈素那樣的人,決非無名之輩,她嫁的丈夫,想必也赫赫有名,硃砂門弟子眾多,眼皮很雜,說不定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這幾天,他的心畢竟有些亂了,竟未想到他自己本是個眼皮最雜的人,他自己以前又怎會從未聽起過有關秋靈素的事?

若連他都不知道的人,別人又怎會知道?

突聽身後蹄聲驟響,一人輕叱道:“閃開!”

楚留香身子剛避開,已有一匹馬自他身旁衝過。

馬上人黑色的斗篷,迎風飛舞,露出裡面火紅色的緞子,人馬急馳而過,險些將楚留香撞倒。

但他非但毫不動怒,反而失聲讚道:“好神駿的馬。”

對於馬,也和對女人一樣,楚留香有著特殊的鑑賞力,有時他瞧見好馬,甚至比瞧見美女還要愉快得多。

此刻他一眼瞥過,便知道這匹馬實是萬中選一的龍種,能瞧上這種馬的人,想來也絕不是等閒角色。

楚留香喃喃道:“這人又是誰呢?為何來到濟南城?……美女雖然有時會嫁給蠢丈夫,但良駒卻絕不會被庸人所御,好馬選擇主人時,那眼光的確要比女子選擇丈夫精確得多,至少它不會被男人幾句花言巧語就騙過了,也不會瞧得白花花的銀子就發暈,而且它選擇好一個人時,也時常比女人對丈夫忠心得多。”

他喃喃自語著不禁發出了微笑。

隨時找機會讓自己笑笑,鬆弛鬆弛自己的神經,這就是他做人的態度,只怕也就是他為什麼總是能在生死關頭中活下來的原因——一個人的神經若是太緊張,遇著了危險的事,就會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的。

何況,他自信這看法絕不會錯,只因對於女人和馬這兩件事,他的確都可算得上是少有的權威。

還未到快意堂,楚留香就又瞧見了那匹馬,它站在快意堂門口的燈籠下,正不住昂首低嘶。

它的主人並未將它系起,似乎根本不怕它被人偷走,幾個人遠遠站在一旁,竟不敢走近它。

還有個人捂著肚子蹲在那裡,滿臉俱是痛苦之色,楚留香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朋友可是吃了它的苦頭麼?”

那人苦著臉罵道:“這匹見鬼的馬,兇得緊。”

楚留香微笑道:“好花多刺,美人和好馬也通常都是難惹的,這句話朋友你日後最好時時牢記在心。”

他一心只想瞧瞧這匹馬的主人到快意堂來,究竟是為著什麼,一面說話,一面已大步走了進來。

這時還未到子夜,本應是快意堂賭局最熱鬧的時候,但屋裡雖然燈火通明,卻是鴉雀無聲。楚留香暗中皺了皺眉,掀開門簾走進去。

只見幾十個賭客竟全都貼牆站著,一個個都已嚇得面無血色,平日燕子般穿梭來去的少女們,也站著靜靜發抖。

再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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