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心中發寒,對於親生兒子,有這麼深的恨意。這個帝尊心理已經徹底扭曲,只是想找個能將他過去怨恨報復出來的人而已。
“別忘了,他也是你的兒子,身上流著你的血,你這樣對他遷怒於他,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他也是人,也需要關心,需要父愛,他也是一個需要被愛的孩子,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殘忍嘛,出生不是他能選擇的,父母也不是他能選擇的,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挽留那些卑微的親情。”
帝尊冷哼一聲:“我從來沒把他當過我兒子,和他母親有關的東西,都與我沒有一點關係,他需要被關愛也與我沒關係,他從來就不是我的孩子,他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為他流一滴淚,我恨透了他們。”
“即使你想否認他依然是你的兒子,這個事實你永遠改變不了。”伶俐邊說著話,已經不知不覺挪動到那些雜物邊上。
“即使你報復在他身上,也不見你會快樂,因為你是他的父親,那你傷害了他,你就會快樂嗎,我不信你能對他那麼狠心,你是他的父親啊,親生父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他們,可是誰沒有做錯過事呢,你就因為一個過錯把一切都毀掉嗎,你覺得這樣值得嗎?你這樣做能換回什麼,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這樣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她努力和帝尊說話,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放下對自己的舉動。
帝尊聲音更加尖銳:“那又怎麼樣,我恨死他們了,他們不痛我怎麼洩憤,所以我要替曉舞報仇,既然傷害不到他身上,至少也要傷害到和他有關的人身上,峰兒,喬兒,一個也別想跑掉,至少我要弄得他們的折磨致死。”
帝尊越說越激動,雙眼透著瘋狂和執著,就像個瘋子一樣。
“哦,你覺得你真的可以達到你的目的?帝峰早就對你很有戒心,像他那樣聰明的人,很快就會發現你的陰謀,你勢單力薄,永遠都不會是帝峰的對手。”
伶俐終於摸到了一片鋒利的碎片,趁著帝尊瘋狂的陷入自己的世界,趕快拖過來背後,偷偷的開始搓那繩子。
帝尊立即兇狠的回頭剜著她:“誰說我不是他的對手,哈哈,看來你還是不瞭解他,我比你更瞭解他,他的弱點,我瞭如指掌,就算他再有能力又如何,我將他所有的弱點都握住,他就無法反抗。”
他彎下腰,一把抓住伶俐的下巴,冷森森的目光如刀刃般割過她的臉。
“首先就是你,背叛的滋味,錐心刺骨的痛,他母親造成的悲劇,立即就要回報在他身上。”
“是嗎?”伶俐憐憫的看著她,“伯父,你始終不會贏的。”
放在背後的雙手已經悄無聲息的鬆開了,她猛然一把抓住帝尊的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把他摔在地上,一把將他的雙手齊齊按住,一把扼住他的喉嚨。
帝尊完全沒有料到這個變故,被壓在地上,氣得瞪大了眼睛:“你明明被綁住了的,你怎麼能解開?”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伯父你現在落在我手裡,你所謂的目標恐怕就要足籃打水一場空了。”伶俐諷刺的說著,將他從地上拖起來,放在他喉嚨上的手,卻沒有鬆開。
外面剛才聽到動靜的保鏢早就衝進來,緊張的團團將伶俐圍住。
“別動,讓他們出去,立即準備車子。”
伶俐冷著臉,掃了那些保鏢一眼,手指收緊,勒得帝尊幾乎透不過氣來,悶悶的咳起來。
帝尊臉色很難看,喉嚨被制住,雙手被反扣住,一點也不能動彈。
但是他眼神裡卻露出一抹決絕的陰狠,厲聲衝著那些保鏢:“別管我,抓住她。”
伶俐萬萬沒有想到帝尊居然連死也不怕,只是一瞬間的震驚,那些保鏢就暴跳衝過來。
她心中更恨,這個該死的帝尊,是仗著自己真不忍心殺她嗎?
她心底閃過狠意,手腕一用力,帝尊痛得悶叫一聲,眼睛一翻,身子軟下。
而伶俐卻也同樣被衝上來的保鏢重新抓住了,徹徹底底的被銬起來,還用鐵鏈把她全身都綁住。
倒在地上的帝尊被保鏢飛快的帶了出去。
這一次保鏢都不在門外守看了,都進到裡面,對伶俐虎視眈眈的盯著。
伶俐沮喪得很,這帝尊真狠,真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瘋子,想著帝峰被這樣的瘋子父親怨恨著,她就替帝峰傷心。
才過了一陣子,滿臉蒼白,神色不濟的帝尊被人扶著走進來,看得出他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身體很是虛弱,卻不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