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得開懷,臉上沒有一分悲痛。
狼人傑卻默然了,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大笑。
少爺,你這些理由是打算說服我,還是說服你自己呢?
如果真的不在乎,那麼你又怎麼會那麼恨你的父親,愛之深,恨之切。
他倒是希望帝峰真的不在乎。那麼至少不會因此覺得痛苦。
特別是帝老爺十幾年從沒回來,卻打著求原諒的旗號,為了一個情婦,要奪走這個兒子的心臟。
難道那個是他的親人,峰少爺就不是嗎?
對情人那麼疼愛,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然而卻對他們一家三口那麼殘忍,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用各種手段報復他們。他們做錯了什麼。
可是隻要是人,誰這樣被自己的父親算計,能不痛苦,即使對他恨,也會覺得痛。
莊園裡的房間一片漆黑,沒有開燈。
窗外蒙蒙的光照進來,隱約可見沙發上一個喝得潦倒的男人。
他抓著酒瓶,咕嚕咕嚕的猛灌,然後懶懶的靠著沙發,笑容妖氣十足。自言自語。
“你以為我很在乎你?錯了……我一點也不在乎,這種齷齪事。我早就見多了,心早就麻木了。”
是啊,人傑他們都錯了,他壓根就不覺得失望,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希望過。
這些事,難道是第一次嗎?第一次。他或許會覺得很傷心,是的,他當初還真的很傷心過。
可是被傷多了,心就跟著死了,再沒有地方可以傷了。
他帝尊算什麼,他連個屁都算不上,他只是給予他生命而拋棄他的父親而已,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會值得他傷心嗎?不值得。
帝峰靠著沙發,望著黑暗的夜空,心靈頓感空虛,讓他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
久遠的記憶,包括過去,包括十幾年前的一切,他還叫司馬朝歌這個名字的時候。
不對,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他也不是叫這個名字。
至於叫什麼,他也忘記了,因為父親壓根忘記了他出生證明上的名字,所以總是亂七八糟的叫。
久而久之,他也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哈哈,他大概是第一個不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吧。
至於父親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從小就虐待他們母子,加入曼陀羅組織一直報復他們,用盡各種骯髒的手段折磨他們。
母親也是根本就不理會他的,附近的鄰居看他可憐,不時救濟一下才活下來。
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都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他成長為一個小少年時,就變成了個坑蒙拐騙,無惡不作的小混混。
可是有一點,他是特別的,他是一個長得相當漂亮的混混。
面板雪白,身體纖細,眼眸大而亮,長得相當養眼。
他從沒想過,長得好看,也是錯的。
如果有機會回到那時,他一定會拿刀子狠狠戳破自己的臉,他一向能對自己狠得下心。
父親心情不好就會亂髮脾氣,整天晚上喝得爛醉回來發酒瘋,還對母親又打又罵,即使他是個膽大的孩子,也被他的殘暴嚇得縮成一團。
然後爸爸看到了他,眼裡滿是奇怪的光,然後笑了,說要帶他去吃好吃的。
聽到有好吃的吃,他當然很高興,可是最終肉沒吃到,他卻被賣到到黑市去了。
不但女孩子可以賣身,原來像他那麼漂亮的男孩子,也是有人要的。
他被全身綁著塞進箱子裡,尖叫著求爸爸救他。
可是最後一眼,看到的畫面卻是爸爸心急的數著手上的錢。
雖然這個父親基本沒怎麼養他,可是他也是他在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他竟然賣掉了他。
他的世界在那一刻,就崩潰了,扭曲的不只有人生,還有性格。
他被一個富婆買走了,那富婆是個性。虐待狂,特別喜歡用各種虐招虐待小男孩,因為她還是個戀童癖,有性幻想症。
她的別墅裡,關著好多小男孩,都是漂亮柔弱的。
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那老女人房裡傳來的小男孩們恐懼的慘叫聲,最後總是不成人形的被丟回來,身上有各種傷痕和血跡。
他也同樣很恐懼,他不想淪落到那些小男孩們的下場。
所以他偷偷聯合起幾個被逼到盡頭的孩子,在被老女人抓到房間去時,他用打碎的花瓶尖端,插進了她那噁心的身體。
是的,他殺了人,第一次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