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被抄了之後,發電廠設計了一套系統,一旦有私人用電量過高的情況出現,會第一時間通知警方。」
正當吳英雄還在串連著整個事件時,珮珮撥了通電話過來,說是吳大檢察官派人來提領證物,正好就是那箱Dreamer,隱約捕捉到什麼似的靈光一閃,吳英雄俊眉不由自主的聚攏。
「珮珮,妳轉告吳檢察官,說陳在天還在請病假,只有他簽字,才可以領出那箱Dreamer。」簡單的交待完畢,吳英雄結束通話電話後陷入沉思。
「Dreamer已經悄悄在海港城裡散佈、漫延,只不過純度、品質相當低劣……。」
「英雄,你想到什麼了?」
「那,我們證物室裡的那一箱藍蝴蝶值多少錢?……陳在天的一個簽名值多少錢?」
迷迷糊糊的不曉得睡了多久,隱約記得陳琳打過電話,說她要買食材過來大顯身手,一付想在他家開轟趴似的興奮語氣,陳在天只能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女魔頭到底記不記得他重傷未愈啊?
「陳琳會不會煮啊?……被一下被逼著吃,然後上吐下洩不是更慘?不行!是兄弟就要有難同當,吳英雄該是你來擋刀的時候了,……連他的隨扈一起Call來,反正陳琳跟程諾有仇,趁亂毒死他好了……。」無力的躺在大床上,陳在天想像著那個雞飛狗跳的畫面,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結果牽動傷口又是一陣劇痛。
「藥呢?……英雄收到哪裡去了?」掙扎著爬了起來,陳在天在小吧檯前翻翻找找,他記得吳英雄送他回來時,隨手將藥收進櫃子裡,那個太會收拾東西的個性就是這點不好,清理的那麼幹淨,害他什麼都找不到。
終於讓他找到藥,倒了杯溫水,陳在天隱約聽見門把似乎在轉動,狐疑的盯了半晌,真的有人在動門,陳琳不會想破門而入吧?她真的完全無視那個指紋辨示的電子鎖耶!
「陳琳,門鈴的存在是讓妳按的啊~~。」扶著額頭,陳在天仍舊覺得天旋地轉,這應該已經不是嚴重貧血的毛病了吧?醫師是不是忘了替他輸血呀?
拉開門,陳在天愣了一愣,門外站了好幾個黑衣人,更重要的是,他一個都不認識,第一時間就想把門關上,只可以憑他的身手、憑他的力氣,哪個能經得起門外那幾人同時一踹,陳在天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朝後摔倒,扯動了傷口,痛得他哀叫數聲。
知道那幾人來者不善,陳在天掙扎的爬向床頭,他的寶貝沙漠之鷹就躺在那裡,可惜還沒沾到床,整個人被硬拽回來,牢牢的被壓制住。
「陳組長,何必這麼見外呢?我們是來幫忙的。」為首的黑衣男子,居高臨下的睨著陳在天,眼神充滿了玩弄獵物的戲謔,一個單薄的像張紙片似的年輕人,除了好看的臉蛋之外,他何德何能?居然能當上南區分局的重案組組長?
「你們……你們想幹嘛?」不敢掙扎的太厲害,陳在天嗅著了血腥味,鎖骨上的傷口已經分不清是痛還是不痛,總歸一句,他右半邊身體幾乎全麻了。
「只不過是想請陳組長幫個小忙,……這是報酬。」掏出一枚小巧、精緻的透明瓶子,上頭壓印了一隻蝴蝶,那個黑衣男子一步步逼近。
看見藍蝴蝶,陳在天像看見毒蛇猛獸般恐懼,顧不得被幾個大男人牢牢箝制的死命掙扎,不在乎傷口是不是撕裂、滲血。他腦海中只記得一件事,不能吸食Dreamer,不能接近、不能上癮,他好不容易像個人一樣的過日子,他喜歡當警察、他喜歡有家人、有朋友,他不要再變回一無所有的垃圾。
「不要~~離我遠一點~~~~。」不知道哪裡生出的力氣,陳在天意外的踹倒一人,急退了數步拉開他與藍蝴蝶的距離。
「捉住他!壓牢啊!連個半殘廢的都捉不住,你們才是廢人啊!」氣憤的拽著陳在天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為首的那名男子相當滿意他漂亮瞳孔中閃爍的畏懼及淚光。
眼睜睜的看著藍蝴蝶送到自己身前,陳在天的心跳都快停止了,突然間,扯著他頭髮一直獰笑著的男子,額頭爆了個大洞,鮮血濺到他臉上。
「什麼人?」不知道誰驚叫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又是一篷血雨,安靜、無聲、迅速的奪走數人性命,陳在天愣愣的看著死了一地的屍體,然後一個熟悉的溫和笑臉湊近。
「陳在天,你還好吧?」
纏著杜文雁要食譜,陳琳誇下海口說要大顯身手,不過這位一直被寵著、慣著的黑道千金,真的跟廚藝精湛這四個字有段不小的距離。
「雁叔~~,痞子很愛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