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多半來自於各宮被主子們責罰的下人,多以宮女為主,從西涼開國至今,進了暴室的人,幾乎沒有再出去過的。
所以幾乎誰都可以欺負暴室的宮人,掃地的宮女,甚至挑糞的太監,地位都要比暴室裡的人高。
宛若卿是第一次站在這裡,她以太子妃的身份進入西涼,後來又是景王妃,之後便是皇后,人生並沒有大起大落,自然也淪落不到暴室裡。
如果不是掛著一塊陰森森的“暴室”牌匾,在這到處都美輪美奐的皇宮裡,恐怕誰也不知道這樁裝飾的不算十分華麗,但絕對整潔的房子,就是整個皇宮最恐怖的地方。
“快點洗,怎麼這麼慢,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怒喝聲從裡面傳了出來,宛若卿並沒有讓人通稟,只帶了鸚哥一個人,便進暴室。
裴老夫人此刻坐在輪椅上,正洗著青石搭的水槽裡面彷彿永遠都洗不完的衣服。
“你們是……”剛才那打人的太監轉過頭來,看到宛若卿和鸚哥二人,見她們衣著不俗,倒也不敢隨便造次,又見到鸚哥,頓時眼前一亮,“鸚哥姑娘,今兒怎麼有空過來?”
鸚哥瞪他一眼:“李三兒,太后娘娘在此,還不行禮?!”
那叫李三兒的太監嚇得一個抖機靈,“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奴才有眼不識泰山,望太后娘娘恕罪!”
“你沒見過我,不認識是正常的,起來吧。”宛若卿單手虛託一下,讓他起身。
環視四周,宛若卿笑問:“怎麼樣,這些人還好管教吧?”
“回太后娘娘的話,這些賤婢剛進來的時候,總是不太好管教的,不過有奴才在,娘娘您放一百個心,保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