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那些中了紫雲霧士兵們,到時候啊,他肯定忙得恨不得有兩個人。”
“紫雲霧是什麼?”赫連圖有疑問。
“這是我做的一種藥。”宛若卿笑道,“分紫霧和雲霧,紫霧吃下以後,整個人跟中了巫蠱瘟疫一樣,渾身沒有力氣。要是服下雲霧,立刻能將本身功力提高一倍,可維持一年多的時間。不過中了紫霧以後,人會很難受,食慾不振,渾身無力,長久下去,等服了雲霧的藥效失靈以後,對身體會有損傷的。”
聽得她的話,結合之前她和穆帝的話,赫連圖在她身後嘆道:“阿陌,其實你是個善良的女子。”
宛若卿愣了一下:“糟蹋善良這兩個字,我從未聽說殺人的人是善良的!”
赫連圖笑而不語,眼中卻有精芒閃過。
你也許並不善良,卻絕不殘忍。你的殺,是為了不殺,其實你的善良,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亦或者,是不願意承認嗎?
剛到東宮門口,宛若卿就被人攔住。
“太子妃,奴婢可算找到你了,快跟奴婢走一趟吧。”來人是耶律皇后身邊的貼身大宮女玉姑姑,見到宛若卿就火急火燎地過來拉她。
宛若卿退後一步:“玉姑姑,可得注意禮數啊,你找我什麼事?”
玉姑姑愣了一下,趕緊道:“奴婢心急,倒是忘記了,參見太子妃,皇后娘娘有旨,讓太子妃去昭德殿一趟呢。”
宛若卿原本坐著步輦,此刻剛停下,不由嘆口氣,看起來,她殺了張平一事,後遺症還是很多的,必須一樣一樣去解決呢。
穆帝剛找過她,皇后就緊跟著來了,真是不相信他們是兩口子都不行啊。
“聽說你殺了張平?”瞧,連問的第一句話都是一樣,宛若卿有點懷疑自己和穆帝不是合作者,真正和他合作的應該是耶律皇后才對。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解決方法,她早就預備下了。
“母后,怪臣媳一時魯莽,失手殺了舅舅最寵愛的部下,可為了保住腹中孩兒,臣媳不得已,才失手殺了他。”宛若卿悽悽慘慘地跪下,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失手?”耶律皇后看著宛若卿,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你是說,你失手殺了張將軍?”
宛若卿點點頭:“臣媳雖然跟隨死去的母妃學了一點功夫,但只夠自保,但是那張將軍見到臣媳不但出言侮辱,還執意立下生死狀要臣媳與他打鬥,臣媳想,我本堂堂太子妃,想必他手上有數,不敢真傷了我。加上他不止侮辱臣媳,還侮辱母后的孫子,所以臣媳一衝動就答應了下來。”
當時籤生死狀的時候,只有赫連珏幾個心腹在,改口是很方便的事,彪騎營計程車兵只有幾個守衛,失蹤也是很方便的事。
這謊話,雖然並非天衣無縫,但是絕對可以圓過去。
誰讓她肚子裡有這塊肉當護身符呢,即使耶律皇后心中有疑問,在孩子生下來之前,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那張平平日裡雖然囂張魯莽,倒也不算是個不知分寸的。”耶律皇后嘆口氣,“這次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宛若卿嘆口氣:“本是他守營的將士對臣媳不敬,臣媳氣不過,教訓了幾句,想是張將軍心中有氣,便出手沒了輕重。”
這倒也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加上耶律皇后還是知道張平為人的,這些年是越發囂張了起來,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並不奇怪。
“那你也要多顧慮到腹中的骨肉,張平即使對你不敬,你也不用親自上陣。”這話一出,宛若卿知道耶律皇后那關,基本上已經過去了,接下來該撒嬌撒嬌,該教訓教訓,該認錯認錯,沒什麼大問題了。
宛若卿趕緊恭恭敬敬地道:“張將軍口口聲聲說臣媳肚子裡的孩子並非太子的,又意指太子殿下無法生育,臣媳氣不過,才應戰的,若是換了別人,臣媳怕他說臣媳仗勢欺人。就是不為了臣媳,只為太子殿下與母后的孫子,臣媳也必須親自上陣了。”
這件事情一直是耶律皇后的心病,自己的兒子擁有過那麼多女人,都沒法懷孕,眼前這一個,卻懷上了,她本來是有懷疑的。
不過私下裡,她問過赫連拓,他卻很肯定地說宛若卿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他的,從時間上算,不可能這麼巧,加上那日雖然用藥,但是是不是處子,以他這種情場老手,還是感覺得很清楚的,所以毫不懷疑。
耶律皇后點點頭:“侮辱太子妃,本也是死罪,無塵你當場將他處死也並不為過,只是下次千萬不可這麼魯莽了,不為你自己著想,